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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沿着官道就出了苗新, 等次日晚間楚鳴鳳命人將刻意延後壓下的信件交給燕無糾時,梵行已經乘上北上的船,一路順風順水下了漯河過了麼南山了。
燕無糾面色青白地死死瞪着薄薄的信紙, 手指捏的沒了血色, 整個人跟被抽了魂一樣, 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信裏依舊是語氣溫和淡淡的,寥寥幾筆,只說了寺中有事需他返回,南疆到河間路途遙遠,留燕無糾在苗新暫住, 等他處理完事務就回來等等, 從頭到尾平和沖淡, 好像只是留下了一張便條去去便回一樣。
燕無糾盯着那信紙上的字瞅了半晌,氣的連呼吸都粗了幾分, 在房間裏沒頭蒼蠅似的轉了幾圈, 狠狠吐出一口氣。
這個臭和尚啊啊啊啊啊啊!
虧他還在琢磨着怎麼逃跑, 這人居然一聲不吭地就溜了!還溜得悄無聲息, 連當面說一聲都不肯,簡直、簡直……
饒是燕無糾這樣滿腦子裝着不重樣罵人話的人才, 都被梵行的操作氣的頭腦一片空白。
氣久了, 一種被背叛了的委屈就從心頭湧了上來,梵行寧可寫一封信交給認識不久的楚鳴鳳讓她轉交,都不肯當面向他交代一下去向,這是什麼意思?是終於厭煩了他想把他甩掉嗎?
燕無糾胡思亂想着, 想不出個由頭來, 把自己弄得沮喪萬分, 輾轉反側了大半個晚上, 騰地坐起來——等等,梵行要出去,楚鳴鳳就讓他出去了?
楚鳴鳳要是這麼好說話,那他能不能也現在就走啊?現在走,說不定還能追上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