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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比不過玉神這等不講理的物種,但荼兆的劍法修爲已經稱得上是當世頂級了,在他刻意的控制下,絕大多數修爲平平的巫族人甚至沒能意識到這是一劍在挑釁巫主的劍氣,還以爲是誰放了只煙花,紛紛叫起好來。
在樓層間輕盈飛掠的荼嬰看了那波光絢爛的“煙花”一眼,旋即加快了速度搜尋四周,而躺在牀上休憩的天衡星君和在房中趺坐的鬼王則同時睜開了眼睛。
“大祭司!是那個——”尤勾又驚又怒地站起來,一雙小臂長的彎刀滑到她的手心,上面森冷兇悍的血槽折射出寒光一片,沉睡在袖袋裏的毒蛇也彷彿感知到了主人的情緒,纏着她的手腕游出來,發出嘶嘶輕響。
萬萬沒想到看上去平靜鎮定的荼兆居然能幹出這等大事來,天衡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可思議。
不過這也正是劍走偏鋒的好辦法。
身爲太素劍宗的少宗主,在危樓發出這麼一道挑釁巫主的劍氣,往大了說是破壞仙巫兩道交情,往小了說是荼兆年輕氣盛情有可原,但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客人身份如此,總是要巫主出面質詢的。
看尤勾的樣子,提着刀就要衝下去給荼兆下毒了,深知尤勾手上功夫不行,但是藥理水平足夠將荼兆荼嬰一同藥翻的天衡爲了保住這兩個氣運之子的命,搖搖頭止住了氣勢洶洶就要衝出門去的尤勾。
“不過是年少輕狂,就當他是放了簇煙花吧。”
病重的天衡星君倚着柔軟靠枕半歪着,綢緞般酸涼絲滑的長髮被巧手的尤勾小心束在身後,那頂代表着巫族至高無上之尊位的銀冠放在桌上沒有戴,長髮裏只嵌繞了細細的銀色鏈飾和碎如水滴的寶石明珠。
他拽着被子的一角裹在身上,於是被子的對角線就堆積落到了地上,這個場面看起來很像是打滾偷懶不肯起牀的小孩兒纔會造成的,但是放在他身上,竟然意外的沒有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