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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凌霜自從得到玉簡,曾經上網查過大量的資料。不管是道教典籍、亦或是修仙小說,對於感興趣的內容她都仔細瀏覽過。她發現修煉的第一件事,無論正史野史還是瞎掰的小說,基本上都是先要感覺到外界的能量—“氣”,五行之氣。接着呢,需要知道自己對哪種氣比較親近,也就是身據哪種靈根。再然後,是引氣入體,在經絡中運轉,最後存入丹田。難度第一在引氣入體,第二在需要有暢通的經絡,第三丹田存得住這些氣——也就是能把能量存儲起來,必要時候能調動出來。田凌霜“冥想”了無數次,沒有一次“感覺”到五行之氣。反倒是出發來香港之前,曽有一次,她冥想的時間太長,導致一睜眼就頭昏眼花,眼前竟然出現了五彩繽紛的色彩,可持續了兩秒就消失。那次她忽視過去。可在醫院分院的花園中她努力感受空氣中的五行能量時,她沒有睜眼,卻“看到”了五彩的空氣。那時,她已經隱隱意識到,也許那些彩色的氣,就是五行能量。今天,她再次看到了五彩的氣!雖然三次情形並不完全相同:兩次是睜眼看到,一次是閉眼感受到,她敢肯定,那些五彩的氣,一定是五行之氣無疑。她已經能夠做到感受到空氣中的五行能量——田凌霜的高興無法用言語形容,她要試一試,能否引氣入體?關上燈,開着陽臺門,讓自然風吹進來。她五心朝天的盤腿坐在大廳的地板上。五心朝天這個姿勢是田凌霜在道教典籍中找到的,據說是修煉的基本姿勢。田凌霜不知道,鸁魚王的內丹給了她多大的機緣。如果她沒有吞過鸁魚王的內丹,再過一百年,她也不會感覺到空氣中的五行之氣。換句話說,她原來的身體並沒有靈根,無法修煉。是鸁魚王的內丹改變了她的資質。過了很久,田凌霜才做到靈臺清淨,努力感受五行之氣。可能是因爲她已經有過幾次成功的經驗,這回她很快就感受到空氣中的五行能量,激動之下,她睜開眼,眼前五彩斑斕的景象迅速褪去——田凌霜扼腕嘆息。然後重整旗鼓,再次“入定”。可能過了半個小時,又或者過了兩個小時。她再次感覺到了那些五彩的氣。這回,她穩住心境,努力向代表着“水之氣”的深藍色表達着自己的親近之意。她努力“勾引”深藍色的氣進入手心——成功了!一縷象繡花針那麼細的深藍色的氣進入她的左手心。田凌霜慶幸現在的自己記憶力驚人,她讓這縷珍貴之極的“水之氣”按照大學裏《中醫學》課本里描寫的經脈運行,竟然順利的運行了一個周天,回到下丹田。她趁熱打鐵,努力“勾引”着外面的深藍色水能量進入她的左手心,一遍遍的運行周天,將那少的可伶的能量存在丹田——田凌霜不知疲倦的重複着這本該枯燥乏味,卻因進入身體的氣對經脈的滋養使她感到無比舒服的動作。她沉迷於這種“舒服”的修煉,直到“叫早”的電話鈴聲將她從這種狀態中驚醒。她慌忙站起來,發現手腳沒有一絲從前久坐後的僵硬痠麻。趕到牀邊,拿起手機,果然,已經早晨六點。她竟然修煉了一夜。可是她沒有半點疲憊,反倒身心舒爽。她的皮膚上沒有任何污漬,這代表着當初鸁魚王的內丹將她的身體淬鍊改變的很完美,這時沒有污物雜質排出。她也不知道這一晚上她的丹田到底存了多少“水之能量”。如果她的神識能夠進入玉簡,瞭解到其中的記錄,她就會知道,只有到練氣期三層,才能學會“內視術”。內視自己的丹田,瞭解自己功力的進境。可惜,這時候她完全是個門外漢。或者說,她初窺門徑,進入煉氣期,一切只憑她的膽大妄爲和瞎貓碰到死耗子的運氣,完全是野路子。她洗漱,然後等夏傑的指令。八點,夏傑準時帶着田凌霜來到自助早餐廳,選餐後他們來到已經坐了三個人的餐桌旁。這三個人兩男一女,年紀大約都在四十歲左右。其中一個稍顯年輕一些的男子笑着對夏傑說:“好久不見,坐吧。”“是啊,有兩年沒見了。”夏傑坐在這名男子旁邊,示意田凌霜坐在自己身邊。田凌霜衝這三個人友善的笑笑,然後坐在夏傑旁邊。夏傑恭敬的對另外一名男子說:“您竟然親自來了。”這名男子看起來在三人中年齡最大,職位最高。此時聽了夏傑的話,笑着點點頭,顯得平易近人。他說:“小二,叫我明叔就好。”然後,他又指着旁邊的那位梳了一個高圓髮髻,一身修身西裝、容貌普通的女士,說:“叫她高姐。”又指着剛纔最先與夏傑打招呼的男子說:“立哥。”田凌霜知道這些稱呼是BJ異能處的人在此次行動中的化名。可是聽到明叔叫夏傑“小二”,她還是忍不住心裏暗笑,這都什麼稱呼啊?夏傑點頭,指着田凌霜對衆人介紹:“這是小七,是新人,原本案子在她手裏,所以這回我帶着她出來見識一下。”那個立哥友善的沖田凌霜點點頭,說道:“歡迎。”明叔也微笑着點點頭。只有高姐不屑的看了田凌霜一眼,聲音不大不小的說:“新人啊——,見識一下沒問題,不拖後腿就行。”氣氛一滯,夏傑淡淡的說:“放心,我會帶好小七。”然後轉移話題,問立哥:“咱們幾點上船?”“九點整,有專門的遊艇接。”立哥說道。然後衆人不語,專心用餐。田凌霜暗自腹誹不已。心說,虧她見京都異能處的人之前還挺激動,以爲是什麼大神?想不到,一見面就對人冷嘲熱諷,哼,不過如此——喫過了飯,衆人回房間收拾行李,然後到酒店門口乘車到港口。港口停着許多船隻,大船、小船、遊艇都有,田凌霜看的眼花繚亂。九點整,立哥一馬當先,上了一艘“珍珠”號遊艇,衆人都跟着他。夏傑跟在那個高姐身後,田凌霜像個小尾巴一樣,亦步亦趨的跟着夏傑上了船。遊艇全速開動,一個小時後,已經進入公海的範圍。隨着海水漸漸變得清凜,田凌霜不由得躍躍欲試,心想,不如晚上悄悄的下海放鬆一下。免得被這幾個人悶死。也不怪她這麼想。在遊艇上的一個小時,只有夏傑與那個立哥說了幾句話。不是“多久才能上賭船?”,就是“鬱家支援的人據說明天才到——”這樣談公事的不鹹不淡的話。餘者都沉默不語。那個明叔一直閉目養神,高姐低頭看手機,偶爾抬頭掃田凌霜一眼,眼神輕蔑。田凌霜暗地裏氣的直咬牙。心說,這位大姐是不是到更年期了?看什麼都不順眼。自己這是第一次和她見面,以前並沒有得罪過她。只好轉過去,背對着她,眼不見心不煩。“到了”,立哥說道。果然,前面的航線上一艘大船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遊艇放慢了速度,來到大船跟前,衆人坐上放下來的像鳥籠一樣的吊籠,被拉上船去。這艘賭船是現在港城最具規模,設施最先進完善的五星級豪華郵輪。船高9層,長158米,寬22米,高38米,排水量16,000噸,總載客量達500人。有博彩、娛樂、休閒等多種設施,可媲美港城從前紅極一時的“海王星”號,是港島大亨雲莫的雲中集團旗下的大型賭船。這種上船方式想來是衆人常見的,那些在甲板上悠閒遊蕩的保安們只掃了一眼,就該幹嘛幹嘛,跟沒看見這幾個大活人突然出現一樣。田凌霜被分到一間極其豪華,不下於昨晚住的酒店的房間。賭場在六層,七層有酒吧、小型電影院。田凌霜和夏傑住在八層相鄰的房間。京都異能處的三人住在四層,與樸雲樹金成燻是同一層。田凌霜知道了,對夏傑吐槽:“果然是讓咱們來打醬油,都不給咱們安排在四層。”夏傑心裏自然很不滿,不過也沒法對田凌霜這個新人說。只好淡淡的:“你不是一直很害怕出生入死?打醬油不是很好?”田凌霜撇撇嘴:“看來有行動也不會找咱們了,我晚上下海去玩玩,你如果找不到我,不用擔心。”夏傑點點頭,說:“注意安全,一切小心。如果事情順利,明天鬱家來人後就見分曉。最遲後天,咱們就會返回岸上。不要節外生枝。”說完,他回房,留下田凌霜繼續在心裏吐槽:“原來京都異能處的人也是膽小鬼,是想先讓鬱家的人把金成燻抓走,剩下樸雲樹手無縛雞之力,自然是手到擒來。”因爲對高姐的印象十分不好,田凌霜這時盡情暗自腹誹京都異能處的三人。完全忘了,異能處至少會與國際醫藥集團僱傭的殺手對上,或許還有韓國政府的人。這不過是戰術罷了。若是沒有鬱家牽制金成燻,他們就會腹背受敵。立哥已經提醒過夏傑、田凌霜:他們此次行動,費用都是國家承擔。但是一旦上了賭船,除了船票和住宿費用,其餘一應消費都要自己買單。田凌霜現在是有錢人,自然不擔心花費不起娛樂休閒的費用。可是,她剛踏入先天之境,正是食髓知味之時,哪裏對這些世俗之事感興趣,所以她一進入房間就在大廳找了個舒適的地方打坐入定,連下海遊玩都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