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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傳誠與田凌霜都感覺到了有一種巨大的威壓降臨,讓人不自覺的就想跪下表示臣服。作爲隱世家族鬱家的第一繼承人,鬱傳誠自有他的驕傲。他奮力抵禦着這種威壓,覺得靈力飛快的流失。田凌霜雖說吞了蠃魚王的內丹後,洗經伐髓,肉身無比堅韌。但她畢竟剛剛進入煉氣期一層,感受到的壓力比鬱傳誠大得多。她覺得身體被禁錮在海面上,威壓象山一樣向她壓過來,似乎頃刻之間,她就要化爲齏粉。她正驚駭欲絕,突然,海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他們五人瞬間被漩渦吞噬。他們沒看到的是,自他們被漩渦吞噬,天氣立刻象變戲法一樣恢復正常。什麼驚雷閃電全沒了,風停雨歇,海面恢復平靜,抬頭一看,晴空萬里——金成燻、樸雲樹、尹成葉自那威壓出現就已經昏了過去。此時,也被捲到漩渦當中,隨着鬱傳誠與田凌霜消失不見。鬱傳誠與田凌霜被漩渦捲入後,就發現威壓消失。因爲田凌霜強大的“怨念”,在被漩渦捲入時,她拼命的拉住了鬱傳誠——的——腳——所以,當他們被漩渦帶入海底某處時,是這樣的畫風:田凌霜以懷抱珍寶的姿勢,似乎無比愛惜的抱着鬱傳誠的腳。鬱傳誠先反應過來,他尷尬的試圖將右腳從田凌霜懷裏抽出來。可是田凌霜抱的很緊,他試了兩次沒抽出來。他擔心自己用力會傷到這個女孩,只好對還蒙圈着的田凌霜:“凌霜,醒醒,咱們去看看周圍環境,也不知道被漩渦帶到哪裏?怎麼一點水沒有?”田凌霜如夢方醒:“剛纔太可怕了,我以爲自己要死了——”說完,才發現自己還抱着鬱傳誠的腳,慌忙放下。爲了掩飾尷尬,趕緊站起來,四處看了一下。樸雲樹等三人都躺在一旁,田凌霜摸了頸動脈,發現他們沒問題,只是昏了過去。再看四周的環境,沒有一滴水,不像在海底。似乎是個山谷的模樣,有五六個足球場那麼大。只是這個山谷很奇怪,四周都是看不見頂的山脈,山脈上只有各種綠油油的藤蔓,沒有樹,沒有花草。他們就象在一個極大的空桶裏,四周的巖壁就像是桶壁,只不過並不光滑,似乎可以沿着藤蔓向上攀爬。抬頭望向天空,碧空如洗,一徑是澄澈的藍。可是看不到太陽。按理說應該沒有陽光,可是這裏明亮的很。地面看起來似乎是普通的土,可田凌霜蹲下來,用手觸摸了一下,觸感竟然是光滑冰涼的地面,哪裏有什麼土?山谷裏空蕩蕩的,觸目所及,除了他們五個人,就只有一叢開得豔麗之極的太陽花。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顯得很是詭異。田凌霜探看山谷之時,鬱傳誠也沒閒着。他探探金成燻的鼻息,確認他沒事後,又四處逡巡一番,皺着眉頭回到原處。他盤膝坐在地上,望着那一叢嬌豔豔的花,靜靜的想着什麼。田凌霜看了一圈,也回到鬱傳誠身邊。她剛纔仔仔細細的觀察了那叢太陽花。這叢花很像那種在C國北方的大街小巷隨意生長的野生太陽花。不過20多厘米高,花徑3厘米左右。嬌豔美麗的花朵簇生在枝端,有單瓣也有重瓣,五顏六色的。緋紅的多,也有深紅、白色、淡黃、紫色、深黃的。不過一種花,一叢而已,卻開的蓬勃旺盛,生機盎然。看久了,眼前似乎有幻象出現,似乎視野之中,漫山遍野都是太陽花。鬱傳誠對田凌霜說:“這裏多半是一個修真者歷練的祕境,我在修真典籍裏看到過。”田凌霜點點頭。心裏吐槽,她也聽說過祕境這個詞,不過是在雜七雜八的小說裏——有傳承和野路子的修真者,差別就是這樣大!鬱傳誠繼續:“據說很久以前,那時大陸上修真盛行,各處有很多祕境。或是修真門派爲弟子們設置,給弟子歷練的地方,或是仙人神人飛昇到另一界後,遺留下的一方空間。若是修真者能夠通過種種歷練,總會有所收穫。更有人曾經因爲在祕境中獲得特殊功法或是丹藥,仙石等,修爲大增——”鬱傳誠的聲音有些惆悵,想來是遺憾自己沒有生在那個年代。田凌霜託着腮,眼中閃着星星:那個五彩斑斕神祕莫測的修真世界,無數空間,無數驚才絕豔的人物,無數的寶物仙丹,無數有趣的功法術法——令人無限神往。鬱傳誠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這裏正是一個祕境,是上古的一個二流修真門派給弟子們歷練的場所。裏面本設有大陣,外面又設有結界保護。數番滄海桑田後,祕境隱在大西洋底。因一場變故,整個祕境突然現身於港島的海面。因爲年代過於久遠,結界的靈氣漸漸流失,就在剛纔,結界突然消散。祕境中很多生物應劫一樣灰飛煙滅,引發了環境的突然異常。並在海面引發了巨大的漩渦,將幾人帶入祕境——半天,鬱傳誠纔打起精神,指着那叢太陽花,又指一指藤蔓,對田凌霜說:“這個山谷,若是想出去,無非有兩個方向:那叢花,和那些藤蔓。”田凌霜點頭:“這山谷裏什麼都沒有,只有藤蔓和花。那花看着古怪,看來,咱們要麼試着攀爬那藤蔓上去,要麼琢磨一下那叢花。”兩人商量了一下,不知道那山到底多高,決定還是先研究一下那叢花。CC市,肖玉面沉似水的坐在一間高檔咖啡屋的卡位上,對面是一位英俊異常的年輕男子,只不過頂了一頭非主流的紅頭髮,十分刺眼,令人側目不已。沒錯,他不是別人,正是古武世家排名第一的武家的叛逆小子武治中。他熱情無比的對肖玉說:“玉玉,好久沒見,我都快想死你了。”肖玉白了他一眼:“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不想再見到你。”武治中委屈的說:“玉玉,你當初說三年之內不想再見到我。我擔心你生氣,就不敢來找你。今天是第四年的第一天,我實在太想你,就來了。”肖玉無奈:“我都說了,你就像我弟弟一樣,我對你沒那種感覺,別再來找我。趕緊找個小姑娘去談戀愛,別耽誤自己。”武治中更委屈:“可是我對你有那種感覺,給我個機會吧,玉玉。”不提他這裏糾纏肖玉,只說夏傑。他給田凌霜安排了任務後,田凌霜下海很快失去了蹤影。夏傑和明叔、高姐坐上游艇,立哥帶着潛水設備潛水。他們當然沒有找到樸雲樹。和他們一樣遭遇的還有鬱家的人。因爲田凌霜失蹤,明叔只好帶着人又在船上等了幾天,因爲一直沒有田凌霜的消息,也看不到樸雲樹的影子,幾人只好回到港島酒店。樸雲樹曾經隨身攜帶的那隻密碼箱也已經被送往京都。研究的結果顯而易見,密碼箱裏不過是些掩人耳目用的零星配方文件,作用不大。而鬱家的人也把金成燻和鬱傳城都失蹤了的消息傳回老宅。不提鬱北冥暴跳如雷。只說鬱傳誠、田凌霜二人,自有一番奇遇。擔心在研究花叢時,會有什麼變故。田凌霜從空間中取出一些食物和水放在樸雲樹等三人身邊後,隨着鬱傳誠來到那叢太陽花前。那叢太陽花確實非同一般。兩人開始盯着那花看了半天,只覺得有古怪,卻不知道古怪到底在哪裏?直到田凌霜實在忍不住拿手去觸摸那花瓣,她只覺得眼前一花,仔細一瞧,身周環境已經改變。她明顯縮着身子置身在一個很狹小的空間裏,暗的伸手不見五指。她東摸摸西摸摸,發現左右、頭頂、身後似乎是木質的牆壁,只有前面軟軟的,象是一層布簾。仔細聽聲音,什麼也聽不到。她悄悄把面前的布掀開一角,向外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圓圓的破舊的拜墊,就是那種寺廟裏跪在上面拜菩薩的墊子。灰突突的,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顏色。四處掃視一下,她才發現,她就躲在佛龕的下面。以前佛龕下面可能是放雜物的,爲了不顯得雜亂,掛一塊布簾遮擋了一下,她就在布簾後面——她見外頭沒人,一下鑽了出來。她裏裏外外的看了個遍,果然這裏是一家不大不小已經被廢棄的廟宇,目測最多四十平米。廟裏供的佛像象是觀世音菩薩,又好像不是。田凌霜沒搞明白。天色已近黃昏,廟裏只有兩個很小的窗戶,她剛纔又躲在佛龕下面的布簾子裏,怪不得伸手不見五指。窗戶像是電視裏古代那種木質窗子,年久失修,一扇的漆剝落的乾淨,露出木頭的原色,又沾染了污漬,黑乎乎的,好在還完好。另一扇乾脆掉了半邊下來。沒掉的那半邊還帶着些漆。上面糊的紙早沒了,看起來很是荒涼。小風嗖嗖的吹進來,冰涼的空氣中似乎帶着一股子微微的腥味。田凌霜搖搖頭,心想,說不定是錯覺,許是鼻端還殘留着樸雲樹他們幾個流血後的血腥味。廟裏空空的,除了佛像和佛龕,還有地上那隻髒兮兮的拜墊,其他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