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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鬱傳誠盯着他,忙又開口說道:“我從小就跟着我爹在沙漠裏闖蕩,哪裏有綠洲,哪裏有盜匪,哪裏能歇腳,我都一清二楚。我沙朝給您做嚮導,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就是。”鬱傳誠微笑着點頭,終於開了口,說道:“沙朝老人,那就麻煩你了。”他從懷中掏出兩塊金子,一塊扔給了沙朝,一塊晃了晃,又放回懷裏。對沙朝說:“給你的是定金,剩下的,回來再給你。”沙朝敏捷的接過金子,動作乾脆利落,一點也不像他這個年紀的老人。他把金子揣進懷裏,一邊把黏在另一塊金子上的目光艱難的收回來,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貴客可否告知老頭子,您在沙漠的哪裏丟了愛物?”鬱傳誠默默吐槽:我要是知道當初自己被傳送到沙漠的哪裏就好了。口中卻莫測高深的道:“我的玉佩是祖傳的寶物,可惜卻丟在了沙漠裏。我必須找到它。”沙朝忙點頭,陪笑道:“那是那是。就是不知貴客丟失在哪?”見鬱傳誠不做聲。他苦着臉:“貴客,這,總得有個範圍吧?”鬱傳誠心想,當初,自己爲了走出沙漠,運起數次縮地術,已經不知道最初沙漠的落腳地是哪了。不知道那裏是否可以找到回家的路的線索。這回,藉口丟了東西到沙漠裏找,也只能是碰運氣。他嘆了口氣,對沙朝老頭說道:“沙朝老人,我當時神志不清,不知道將玉佩丟哪了。如今,也只是去碰碰運氣罷了。把沙漠所有的地方都走遍,就行了。”沙朝老頭張大了嘴巴,愣住了。CC市,xx醫院分院外科病房。分院曾經的第一帥哥楊全可憐兮兮的躺在病牀上。上身纏滿了繃帶,臉上的傷口清創後暴露着,因爲他躲避及時得當,傷口很淺,但也暫時破壞了他整個顏值。妻子坐在凳子上瞪着他。病房裏時不時有實習醫生、本家年輕護士、實習護士們進進出出,假裝掖牀單、整理被子、看看點滴瓶、問問患者有什麼需要。。。。。。實則是來看熱鬧。楊全的妻子已經來了有一會,一直坐在凳子上運氣,沒開口。還是楊全喃喃的先說道:“萍萍,我錯了。”薛萍心中五味雜陳,當初因爲她把自己的門鑰匙鎖在家裏,下班後只好到醫院找爸爸要門鑰匙,恰好在走廊中遇到了楊全、看到了他,她一見鍾情。後來,知道他是骨科研究生,聰明上進,醫術好,人也細心有責任感,就愈發深入交往。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她才告訴他她爸爸是醫院的黨委書記,他很驚喜。她是獨生女。爸爸媽媽知道她的對象是楊全,而且他家在南方、家裏有三個兒子、父母早就和他說過,以後不用他養老,給贍養費就行,也非常驚喜。雙方一拍即合,很快舉行了婚禮。婚後一年,他們的兒子球球就出生了,生活十分幸福甜蜜。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七年之癢”,這才幾年啊,還沒到五年呢,楊全竟然在外面有了“小三”。更讓人看不上的是,這“小三”是有主的女人,還又老又醜,他竟然被“小三”的男人砍傷住院!這種“爆炸性的花邊新聞”哪裏壓得住,很快傳遍了xx醫院。薛萍爸爸覺得很丟臉,媽媽勸她與楊全好好談一談,實在不行就離婚。薛萍想不通,聽到消息後,她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從他們相遇、相戀、結婚、生子。她回想從前,根本找不到一絲楊全不喜歡她、厭倦她的痕跡。所以,她要好好問問楊全,爲什麼?!到底爲什麼?!他要出軌?!薛萍看了看外頭經常“路過”的小護士,她走過去把房門關上。然後,她定了定神,走回病牀旁,質問道:“爲什麼?”楊全很後悔。他的家境不好,念大學的錢都是他自己打工賺的。念碩士研究生的第二年,在醫院的走廊上,他遇到了薛萍。薛萍年輕漂亮時尚開朗大方,與薛萍一樣,他也是一見鍾情的愛上了她。臨近畢業時,薛萍說她的爸爸是醫院的黨委書記。他相當驚喜。薛萍的爸爸媽媽都很喜歡他,一點沒有令他尷尬的動用了人脈,將他留在了醫院任職。籌備婚禮、買結婚用品,等等一切都沒讓他破費操心。結婚後,他們住在薛萍家裏。一年後,兒子出生。岳父岳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通情達理。妻子漂亮溫柔,兒子可愛,一切似乎都那麼完美。可是,他常常在想,爲了婚姻,爲了家庭,他作爲一個男人,他付出過什麼?似乎他什麼都沒付出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這一切。甚至,當初給萍萍的婚戒,只是一個值三千塊的白金細圈而已。他應該做點什麼——雖然他已經爲人夫,爲人父。可是,只有在他思考這些的時候,他纔開始成長,從男孩蛻變爲男人。楊全當然沒有想的如此深刻。他只是想起,萍萍曾經說過,以後賺了錢,還是再買一棟房子,帶孩子到外面住的好。爸爸媽媽年紀大了,小孩子有時候哭哭鬧鬧的,影響老人休息。日積月累下來,老人的身體受不了。他就下定決心,努力賺錢,爲萍萍和孩子買一棟房子。可是CC市的房價真貴啊。他們不可能住到郊區去。市區內,買個八十平的小房子,一百二十萬都是便宜的。他賺不到那麼多錢,還要應付日常開銷。結婚幾年,他的錢連首付都付不起。這時候,他遇到了洪嬌嬌。洪嬌嬌大他十幾歲,是在他與朋友們聚餐時認識的。那天,因爲沒有提前訂包間,他和朋友們在一家飯店的大堂卡位上喫飯。洪嬌嬌走過桌旁的時候,不小心撞翻了他的酒杯,啤酒灑了他一身。洪嬌嬌馬上道歉,又找來了經理,請他到包間裏換衣服。其實,他一個男人,襯衫溼就溼了,換什麼衣服啊。可那天,他神使鬼差的跟了洪嬌嬌進了那個包間——一切的錯誤都始於那一天那一刻。洪嬌嬌當時在包間裏對他說的話,他至今都記得:“帥哥弟弟,姐姐看上你了。姐不求你別的,跟姐談半年戀愛,姐送你一棟別墅,怎麼樣?”楊全當然拒絕,這哪來的神經病?怎麼讓他遇上了?!洪嬌嬌雖徐娘半老,身材卻保持的很棒,仍面容嬌好的臉上笑成一朵花:“帥哥弟弟,姐姐知道你在xx醫院做醫生。嘖嘖,真是又帥又有才華,姐就看上你了,答應姐吧,你也不虧。”她過來挽楊全的手臂。楊全奪路而逃,回到桌上時,心裏砰砰直跳。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被這個女x流x氓嚇到了,還是聽到“別墅”兩個字,心——動——了——楊全現在躺在病牀上,面對着傷心憤怒的妻子,想起從前與洪嬌嬌交往的事情,恍如隔世。洪嬌嬌對他,各種糾纏,各種圍追堵截,各種送禮物。幾十萬的名錶,上百萬的名車,眼睛都不眨。他雖然沒要,可心裏判定,追求他的這位大姐絕對有能力送人別墅。時間一長,他猶豫了,然後,他答應了。其實,他與洪嬌嬌在一起,除了談天談地,喫喫喝喝,根本就沒有過什麼“實質”的接觸。直到那一天,“半年戀愛期”的最後一天。他先是接到了一件快遞,快遞裏面是一張房產證,xx路翠微小區6號別墅,面積六百平。產權人:楊全。還有幾串鑰匙。然後,他接到了洪嬌嬌的邀約:晚上19:00,xx酒店xx房間。看到房產證和鑰匙,他很激動。其實,與洪嬌嬌交往,他一直患得患失。他糾結着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他想給妻子孩子提供一間房子的想法,實在太過頑固。所以,他一邊糾結着,一邊陪着洪嬌嬌談天說地,喫喝玩樂。他很慶幸,洪嬌嬌沒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否則,他擔心自己最終會半途而廢。他也想過,萬一半年時間到了,洪嬌嬌不履行承諾怎麼辦?結論是,他沒有辦法。難道他能找警察、找法院說,她違約——!這時,他收到了房產證和鑰匙,對洪嬌嬌產生了一種既感激又愧疚的心理。所以,他懷着矛盾的心情赴約了。所以,當洪嬌嬌撲過來抱着他,脫他的上衣時,他猶豫了。洪嬌嬌的男友出現的很及時,他氣勢洶洶的進來時,楊全的衣服剛被脫掉。然後,就是他被砍,進醫院。面對着妻子,他不知道要說什麼。他迴避着妻子的眼睛,說:“我錯了,萍萍,原諒我。”薛萍爆發了,嘶喊道:“你只會說你錯了,你錯了,到底是爲什麼?你不愛我了?厭倦我、厭倦這個家了?你說啊,你說啊——”薛萍淚流滿面,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愛人是怎麼了?楊全痛苦的閉上眼睛。他說不出口。他錯了,他不該懷着僥倖心理,以爲誰也不會知道。不過是與一個陌生女人交往半年,等房子是自己的了,就可以與她一刀兩斷。他與萍萍和孩子搬進房子,從此過着幸福的生活。他太幼稚了,他錯了。他不想失去萍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