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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的杜娜娜拉着還要繼續反駁老師的凌淨，一言不發，轉身往教室方向走去……
外面，小小如米粒的雪已經變大。漫天的飛雪洋洋灑灑的落下，似乎是要在最後的生命裏，盡情的釋放自己的熱情，任憑冷然的自己墜落每個角落，然後漸漸地消融……積極的在自己短暫的生命裏，努力的飛旋着，用自己飄逸的舞姿，告訴世人，我曾來過。
渴望自由的靈魂潔淨並且脆弱，而那短暫的生命總是在剎那間便能成爲永恆……
凌淨站在教室外面，看着那乾淨潔白的雪花，自由墜落，而後落在遠處的房頂，落在已經清理乾淨的路上，落在依然屹立的樹枝上……涼涼地，幾片雪花飄落在自己的額頭，睫毛上。沒有抬手去擦，感受着它被自己的體溫融化成小水滴，滑落，留下那絲絲冰涼……
忽然，凌淨一個轉頭，面相牆壁，隨後低着頭。明明再沒有雪飄在臉上，然而，睫毛上卻積聚了越來越多的水珠，努力的隱忍着，不讓它掉下來。眨了眨眼，溼意瀰漫的雙眼緊緊地盯着腳尖；任紅透的鼻尖承受痠痛，緊緊抿起的小嘴繃成一字，深深地掛滿了委屈；清澈的眸子裏淚水已經開始氾濫，似乎想要衝破堤壩，狂湧而出，可卻仍舊堅持讓它在眼眶打轉，不讓掉下來，即使模糊了雙眼！
紅了眼的臉猛然抬起，“娜娜，對不起……”鼻子的痠痛無力緩解，發出的聲音除了委屈，只剩硬嚥，那深深地抱歉被淹沒在鼻音裏，很是沉重！
勇敢的轉頭，看着聽到聲音，然後望着自己的杜娜娜，即使淚眼朦朧，即使兩人之間隔了兩步，凌淨卻依然看清了杜娜娜的臉。很常見的一張瓜子臉，稚嫩中透着不該是女孩該有的帥氣；一頭短髮濃密烏黑，更是顯出杜娜娜特有的張揚；一張薄脣輕輕揚起，衝着凌淨笑着……
很淡很淡的笑，像是安慰，又像是無所謂。
“沒關係！”模糊中，凌淨看到杜娜娜輕抬下巴，回答自己。似乎看到自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又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淨淨，不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