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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人裝作開玩笑說：“你們不吵架吧？”
唐麗站在茶几邊，背對着房間裏傾瀉而出的光源，正好站在光的最盡頭，她的背後發亮，臉揹着光。
“這個嘛，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你以後結婚了就懂了。”
她始終還是在yīn影中微笑着。
不等杜思人答話，唐麗又匆忙說：“好晚了好晚了，嫂子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去。”
她背過身，往房間走了幾步，又回頭。
“思人啊，安安還小，不懂事，有時候說些不該說的話，你多擔待，別當回事。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好賴也就一輩子，對不對？”
唐麗的臉上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杜思人第一次發現唐麗好像開始有些蒼老了。這種蒼老，不是鬢邊霜白、細紋橫生的那一種，是像這天空的影子籠罩大地一樣，黑漆漆壓境，chuī滅了眼神中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