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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兩株大樹之下,指了指樹下的青石板:“張夫子,教書之餘,提一壺酒,赤足披髮,仰望星空,豈不快哉?”
“倒也的確不錯。”四十出頭的張元倒也沒有什麼名氣,不像蕭誠的老師岑夫子名滿天下,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屢試不第的秀才,後來灰心喪氣也不再去趕考了,幾翻蹉跎之下,便落腳在了天門寨,成了那裏的一個教書先生。
屯墾點的軍漢們,倒也樂意把自家孩子送去讀書,也沒指望這些孩子能讀出一個什麼名堂,只要不是一個睜眼瞎也就夠了。往往讀上兩三年,長成了半大小子,便就此離開學堂卻幫着家裏掙錢了。
張元倒也從不苛求,但凡來了人,他便用心用意地教着。反正除了軍漢們給的束脩,蕭定還另外給張元一份薪餉。
軍中讀書人少,有時候很多公文啥的,蕭定也會請張元一齊來幫着處理一下。
張元在這方面倒極是幹練,但蕭定多次開口想直接禮請他爲軍中主薄之類的主管文書往來的官員,張元卻拒絕的極是乾脆。
他寧可教學生們簡單地識個字,算個數兒,也不願意去蕭定哪裏去做官兒。
這一次大遷移,蕭定、蕭誠都沒有想到張元也會着來。但剛剛啓動遷移計劃的時候,張元就找上門來了,明確表達了要來陝西繼續教書的意願。
對此,蕭定自然是巴不得。要一個學識不錯的人來軍中教那些子弟讀書識字,也不是那麼好尋的。張元是熟人,大家都知根知底,他願意來,自然就最好。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個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