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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彭他們去找笑甲睡了, 給江沉和千梧留下一個清淨的晚上來消化今天發生的事。
“第十個副本的第三個夜晚。”
嘩啦啦的水聲中,江沉彷彿聽見一句低低的呢喃,他以爲是幻聽,直到看着熱騰騰的水汽在對面瓷磚上又結出一顆水珠才意識到什麼。
浴室裏的水聲忽然停止, 半分鐘後, 江沉帶着一頭的溼氣從裏面出來。
千梧果然就站在門口。
江沉鬆一口氣, “我就說好像聽到你在外面自言自語,怎麼了?”
千梧回過頭來, 貓狐面具還在臉上,但或許是這幾天看習慣了,江沉也不覺得違和, 反而這副面具顯得黑眸更加沉靜。玻璃體清澈剔透,所以每一絲情緒都無比純粹。
江沉常常覺得評判一個藝術家首先要看對方有沒有一雙不藏塵埃的眼, 就像千梧這樣。
“我在想神經的本質。”千梧聲音坦率而低沉,他把毛巾遞給江沉, “還記得那句話嗎, 只有在外面無法再生存下去的人才會進入神經。你很可能是受我牽連意外進來的,但除你之外,來到這裏的人確實在某種意義上都有點不正常,要麼在神經裏被徹底淘汰, 要麼剛剛好心裏陰暗或癲狂的東西和神經吻合, 徹底陷於神經。對於他們而言, 神經確實是恩賜。”
江沉用千梧遞來的毛巾擦着頭髮, “嗯。事物總是一體多面, 神經也一樣。只是神經或許沒有意料到,會出現第三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