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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不是，你來這裏幹嘛？”
蔣玉看了一眼沾了滿手顏料的蔣依，又看了眼從頭到腳都一塵不染的，甚至還穿了件白色襯衫的何旭，頓時火冒三丈地開口罵道：“你個瓜娃子，你搞什麼？你是用手抓顏料畫畫的嗎？爲什麼人家這麼幹淨你弄得這麼髒。”
蔣依實在是沒有預料到自己什麼都還沒做就被親媽劈頭蓋臉地一頓罵，下意識地解釋道：“但人家是老師啊……”
站在一旁比蔣依還要懵的何旭聞言，頓時一臉慘不忍睹地扶了扶額頭。
果然，蔣玉一聽，頓時“唰”地一下轉向站在一旁的何旭，劈頭蓋臉地質問道：“老師，你們畫室收這麼多錢，都不用親自上手交的嗎？”
饒是已經準確預判了蔣媽媽的反應，但何旭聽到問題的瞬間還是有些眼前一黑，他用盡畢生的涵養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保持住臉上的微笑繼續說道：“不是的，依依媽媽，我們教畫畫的時候當然是會示範的，只是依依可能是因爲剛開始接觸色彩這一塊，所以難免在操作畫筆的時候有些不熟練，沾上顏料也是正常的，大家都會有這個階段的。”
蔣玉聞言不鹹不淡地消化了一下，隨後煩躁地揮揮手，“行了，也不是來說這個的。”
“你就是何旭？”蔣玉挑起眉毛，像X光掃描似的把何旭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地給來回掃射了幾遍，那姿態活像是在趕集時挑牲口的買主！
何旭雖然被看得有些不快，但當着一班孩子的面他也不好發作，只是理性地點點頭，“沒錯，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