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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與白帝約好的一天時間，已經過了。
我不再猶豫，一天時間過去，就該往終南山去了。
天黑之後，月光明媚，照我前行。
摩托車飛馳而出，經由江城出來，一路北上。
屍猴有時候站在車頭，有時站在肩膀上，接受月光的照曬。順着國道疾馳，出了城市之後，四周安靜下來，偶爾會有遊魂的哭泣聲傳來。
摩托車開了三個多小時。
我伸手擦拭了後視鏡，依稀看到一輛車，在後視鏡出現了兩次。
第一次是離開江城的時候，在路燈下，與我保持着適當的距離。第二次，則是我停下來方便，摩托車停在一旁，那車也沒有超過我，而是熄火等着我。
很顯然，它是衝我來的。
我故意放慢車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