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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早就離開的南宮杜若卻沒有回到隔壁的庭院。
她正站在一處高樓的巔峯,腳下是料峭的檐角,離地百尺,向下看去地上的行人如若螞蟻,令人生畏。
不過對於修士來說這點高度就不算什麼了,縱使這座樓乃是朝歌第一高樓,在修士面前也不過就是木頭堆積的凡間建築,與各大宗門的駐地不可同日而語。
南宮杜若站在此處,回想起年幼時自己第一次被人丟到這房頂上的恐懼和害怕,又想起當時那人的話語。
“杜若,這世間再高的樓也不過是修士腳下的塵埃,所以你不必害怕。但離地太遠也會看不清自己。”
“我們不能忘記自己。你要睜大眼睛,去看清楚腳下,站得越高,越不能忘記自己的本身。”
那時的話彷彿還在耳邊,可說話的人已經消失。
“你究竟去了哪裏,父親?”
她看着眼前的朝歌城,只覺得記憶中的他已經讓她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