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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雲莫名其妙地說道:“靜茹,是你吧,怎麼不說話兒,這是我家的麥子,你怎麼?”
“知道是你家的麥子,你來幹啥的,趕上我,就告訴你爲什麼。”靜茹推了推頭上的遮陽帽,終於忍不住,透着不滿的語氣對田埂上的韶雲說道。
聽到靜茹終於說話了,那熟悉的聲音帶着絲絲的沙啞,好像變得遙遠又朦朧,韶雲一陣激動又一陣心酸。
趕緊拿起鐮刀,挨着靜茹割倒的麥子,把剩餘的半邊田攬下,快速地割着麥子,他想趕上靜茹,他想知道靜茹的近況;他更想知道靜茹爲什麼嗓子有點沙啞了;他多麼想揭去她頭上的遮陽帽,看看她的容顏。
靜茹留在自己腦海裏的印象,還是那個寒冷的冬天,雪地裏找帽子的瘦黑的樣子,靜茹風雪中那一句“我和你已經不熟了,你走吧。”一直像一根刺一樣紮在自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沒有被拔出來,每到大腦休息的時候,她就會冒出來刺痛着韶雲的心。
汗水和着露水已經浸透了韶雲的衣服,他不敢握緊鐮刀把,怕磨破手掌,他又不敢太放鬆,怕鐮刀抓不牢,掉落下去割倒自己的腳。
他抬頭看着側面飛快割倒的麥子,一排排整齊地疊放在邊上,而他面前的還是穩穩地在微風中搖擺的麥穗,似乎在恥笑韶雲的無能:“太慢了,快點,看看前面還有好多呢,來呀,割倒我們,就能趕上前面的人了。”無論韶雲怎麼趕,距離靜茹總是有那麼一段距離,韶雲的腰已經痠痛的直不起來了,他個子高,彎腰攏麥子,割麥子,再一把一把的把麥子放整齊,都得彎腰勞作。
沒有經過鍛鍊的韶雲,割到田地的一半,腰就喫不消了,但看着朦朧中的靜茹越割越快,他的心快崩潰了。小巧的靜茹似乎天生就是割麥子的能手,刷刷的鐮刀飛舞着,幾乎不用彎腰就放倒一片片麥子,在她的鐮刀下沒有遺落一棵麥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