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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远之处，一个老者正在遥望天空，座下是一头青牛。
然而，他一直远远望着看着前面，座下的青牛却倒驮着他，朝着秦公的队伍这儿走来。
老者没有回头，反而在快到队伍之前淡淡一笑。
『我往东走，却能碰到西边的人。我往西走，却能碰到东边的人。可见道可真是无穷无尽的啊。我想产生智慧，但有可能带来愚蠢。这样一来，我的做法就不对了，不符合我的真正智慧。』
秦公认出来人，知道他正是当日在大河边上目睹天景降临的老者。
于是，秦公在他的青牛前作揖。
老者感叹说：『年轻人，你大概有什么事情要问，你是不是迷失了路途啊？』
秦公说：『我们的队伍已有方向，而老人家已望着的地方却不能到达，你座下的青牛一直驮着你往反向走，您怎么觉得是我们迷失了路途呢？』
老者说：『我所望的地方并不是我要到达的，而是我已经到达的啊，我没去注意的地方，那才是我没去过的方向。我是个来去无踪行迹不定的人，遇事随其自然，那才是我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