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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最早起牀、最晚睡的。卜寧他們曾經不信邪,試着跟他拼一拼。結果不論他們什麼時辰爬起來,總能看到聞時的那隻鳥站在練功臺上梳毛。
哦不,那不算聞時的鳥,準確地說是塵不到的金翅大鵬,讓聞時養着。
金翅大鵬轉臉看過來的時候,他們幾個總是又羨慕,又愧疚,然後灰溜溜地跑到師弟身邊,加入練功的隊伍。
幾次三番之後,他們很認真地問聞時:“你究竟睡不睡覺?”
聞時疑問地看了他們一眼,臉上的表情刷着明晃晃的幾個字:你們在說什麼夢話?
“傀術練起來這麼苦嗎?”鍾思翹着腳坐在松樹枝上,把符紙拍得嘩嘩響,說:“還好我沒學。”
其實聞時那麼起早貪黑,並不只是學傀術。他摸了塵不到屋裏的一本書,在試着給自己洗靈。
塵不到其實並不主張這些徒弟修跟他一樣的道,畢竟只要身在世間,想要完全無掛無礙太難了。洗靈只是一種輔助,相當給自己的靈相刮上幾刀,日久天長的,並不好受。
他早就打算好了,等聞時及冠,傀術練到大成,可以承受的時候。他會把那數十萬計的怨煞之氣從聞時靈相里剝離出來,大包大攬地自己擔下。
他從沒說過,每次聞時問起來,他解釋的都是另一套看似溫和無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