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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坐了多久,他聽到背後有沙沙的聲音,是衣袍輕掃過鬆枝白雪的響動。
他知道,是塵不到來了,但他悶着沒回頭。
因爲他只要想到昨夜自己鬼魅一般站在塵不到房門口,就是一陣說不出來的難受。那個時候他不懂自己爲什麼難受,很久以後才明白,那是一種後怕。
怕自己某天不受控制,傷到最不想傷的人。儘管他知道,只要塵不到稍微設點防備,就不可能被他傷到。
“我的尾巴怎麼掉在這裏了?”塵不到在他身後彎下腰來,手掌託着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
可能是他眼睛太紅的緣故,塵不到愣了一下,給他把掛在下巴頦的眼淚抹了,又給他轉了個身。
聞時伸出一隻手說:“那些東西又出來了。”
塵不到點了點頭:“看見了。”
聞時以爲他會問“怎麼回事”,結果卻聽見他說:“疼不疼?”
其實是疼的,特別、特別疼,是那種鑽在頭顱、心臟、身體裏,粘附在靈相上,怎麼都擺脫不掉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