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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蘇想到方纔皇后也問起她的杖傷,略略地晃了下神,笑着道:“都是陳年的舊傷了,哪兒就這麼容易疼?”
“是陳年舊傷,可你當初不曾好生將養過一日,落下了病根,逢陰逢潮都疼得直不起身。”淑妃雖在宮中,明蘇也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可她並非什麼都不知。
見她說穿了,明蘇也就沒再隱瞞,道:“兒臣請太醫院的胡院首看過,不妨事的。”
淑妃不信,可也沒有什麼辦法,沉默了一陣,道:“我總想,你那時這麼小,是怎麼扛下來的。”
二十脊杖,足以將人打死打殘了。明蘇想起那日的情形:“是很疼,我也以爲我扛不下來。”
她那時親眼目睹了母后的慘死,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中,侍衛將她按倒的時候,她甚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脊杖下來,彷彿要將她的腰生生地打斷打爛。
她只剩了一個念頭,父皇是真的要她死。
那一瞬間,她想,乾脆死了算了。自小敬愛的父皇,原來她從未看清過他,疼愛她的母后,死在她面前,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還有阿宓,她們之間橫亙了鮮血染就的家仇,再也不可能了。
她只覺萬念俱灰。
“可萬念俱灰之下,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沒了,她怎麼辦?還有誰去保護她?我們之間不可能了,可我還是想她能好好的,只要她活在這世上,這世間便是鮮活的,不論前路如何,我都能撐下去。於是我便不想認命了。疼得厲害,我便在心中想她的模樣,喚她的名字。說來也奇怪,人一有了信念,就什麼都不怕,什麼苦都能甘之如飴。脊杖的疼,也沒那麼難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