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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雪還在降, 白茫茫的,好似今歲第一場雪便要紛紛揚揚地下個痛快。
趙梁跟在宮人身後,弓着身子, 恭敬得便好似這宮中最位卑的小宦官一般, 腰都不敢直起。他的漆紗籠冠上積了些雪, 入殿不久,便化了。
殿門、窗戶,緊緊閉起, 瞧不見外頭,鄭宓見他這情況, 不由分神, 想今日這雪下得該有多大, 殿外怕是冷得很。
方纔明蘇來時,發上也積了些雪, 但鄭宓覺不出什麼寒意, 甚至好似見了天地蒼茫的雪地裏, 一樹開得如火如荼的紅梅一般。
非但不覺蕭瑟森冷, 反倒圍着篝火般,暖融融的。
趙梁入了殿,一見鄭宓,便忙下跪,重重地磕頭:“小的拜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
鄭宓並未叫起, 而是高坐在座上,淡淡地打量着他。
趙梁早已不是從前御前的大宦官了,自去了上華宮, 他瞧盡了人間冷暖,今日一早,太后突然召見,他不敢耽擱,忙就來了,卻不是爲討好,而是唯恐遲到一瞬,便會得罪了太后,往後的日子更難過。
他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額上漸漸滲出了一層冷汗,太后遲遲不出聲。
他越發驚恐,若非他多年侍奉太上皇,在駕前經得多,眼下怕是早已嚇得攤到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