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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宓總覺此生辛苦, 唯一可使她寬慰的只有明蘇,只有想起她時纔是甜的,除她之外, 家仇也好, 那些在教坊中遭的罪, 在逃亡時受的苦,還有萬箭穿心的痛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但其實明蘇並不比她輕鬆,她還懷着愧疚, 懷着對自己無能爲力的痛恨,這些年看着恣睢癲狂, 其實恐怕連個好覺都不曾睡過, 所作所爲只怕還懷着贖罪的心思。
明蘇眼底溼潤, 她不敢看鄭宓,匆忙地低下頭。
“放下吧。”鄭宓說道。
明蘇抬頭, 便撞入鄭宓深深的目光中:“你昨夜不是還高興與我之間再無旁人?我也高興, 都過去了, 往後不再囿於過往,也不必再有揹負,只有你我,這樣不好嗎?”
她也讓她放下,明蘇想到夢裏李槐說的那些話。
轎輿停下了,雲桑在窗邊稟道:“娘娘、陛下,上華宮到了。”
明蘇正不願再說這些, 聞言, 逃似地直起身,外頭聽到裏邊的動靜,適時開了轎門。明蘇先出了轎, 回身抬手,攙着鄭宓下轎。
今日上華宮熱鬧得很,她們到時,宮門外已有許多大臣也到了,見了這二人,自不敢先於她們入宮,紛紛候在宮門兩側,朝着這邊望過來。
皇帝攙太后的動作極自然,扶着她,待她站穩了,方鬆手,並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