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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斯伸出手接住一片霜雪,輕嗅它融化的氣息,從中攫取了無數畫面。他“看見”漫山遍野的軍人,準備就緒的武裝和蠢蠢欲動的魔物,也“看見”林中動物的竄逃,山精地靈的湮滅,以及天地同悲的哀慼。
這片土地上的英魂,在爲無法避免的災難致哀……
“先生?”舒雨聽仰頭望着紀斯,小手按壓着心臟的位置,緩慢地說道,“這裏,痛痛。”
“嗯。”紀斯摸了摸孩子的頭,溫和道,“你聽見了世界的聲音,它在哭。把心關起來好嗎?像花一樣,慢慢地收攏,就不會痛了。”
紀斯攤開手掌又緩緩收攏,素白修長的手指翻覆,好似開合的蓮花。舒雨聽注視着手,慢慢閉上了眼睛。不多時,她覺得世界安靜了。
教孩子覺醒有一點好,他們純淨如白紙,從不會質疑“覺醒”到底科不科學。
紀斯說“世界在哭”,女孩就相信世界在哭;紀斯說“把心關上”,女孩就學會了關閉心門。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純粹的意識與信念疊加,舒雨聽的進步可謂一日千里,但她本人沒覺得哪裏不對。
一切異常在她眼中,都變成了尋常。
“去玩吧。”紀斯鼓勵道。
其實,五歲的舒雨聽雖然身與腦的協調性還不佳,但並非不會說話。只是她偶爾說出的話會引起大人的恐慌,久而久之,在旁人的指指點點中她“失去”了表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