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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船老大看見我們從船後面游過來,衆人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樣子給他嚇得夠嗆,連忙讓夥計放下救生艇和繩子把我們救上來,我已經筋疲力盡,一上來就像個死人一樣躺在甲板上。船上留下的人都圍上來問這問那,說爲啥就回來這幾個人啊,對面船上咋起了黑煙了。曹凌歆還能正常的指揮,現在情況緊急我們來不及回答他們這些問題,曹凌歆連忙讓船老大開船離開這艘幽靈船,泥鰍船長也知道一些我們的官方底細,知道有些事不該問,看他兩個夥計還在問這問那,上去一人給了一腳,邊使眼色邊道:“快去幹活,別在這煩人家!”
還好我們開走後那條船沒有跟上來,這次行動可謂是損兵折將,李承嗣受了重傷,回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和他一起進去的五名護衛折了三個,另外兩個也都受傷不輕,姚鴻材爲了掩護曹凌歆他們遭了毒手,就這樣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就損失了四個人,這給我們的未來的行程蒙上了一層陰影。
那艘幽靈船已經被火海吞沒,即便是物體記憶也能聞到刺鼻的氣味,此時已經天亮,海上的日出格外美麗,我靠在一張椅子上,看着那艘船離我們越來越遠,並沒有心情去欣賞那美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死人,即便是我也不能釋然,我的心裏感慨萬千,既有劫後餘生的僥倖,又有對那些護衛兵們的惋惜,他們都才20多歲,還有着大好的未來,怎麼就死在這了?尤其是姚鴻材,雖然認識他還不到一天,不過好歹是已經喝過酒吹過牛又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了,和我那些生意上的夥伴或是以前一起泡吧廝混的酒肉朋友不同,這些人都很樸實,爲了理想或是爲了養活家人才入伍參軍,可一旦成爲這些人中的一員,有些時候生或死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關鍵時刻都會被當成棄子,爲了像我這樣的人的安全去拼命,去送死。或是像今天這樣爲了完成任務隻身犯險,他們沒法選擇不,因爲有責任的枷鎖去束縛他們。可我又能說什麼呢?他們死了,而體能最差,最拖後腿的我卻活着,是啊,我有師父保護着,可他們又能靠誰呢?這難道就是宿命?
由於爺爺和老爹的原因我讀書都是在當地最好的學校,這麼些年也見過不少學習刻苦的寒門子弟,當我還在打着瞌睡,玩着遊戲,尋思着泡妹的時候,他們都在瘋狂的攝取知識,都抱着那棵知識改變命運的大樹往上爬着,可到頭來,我玩了十多年,一畢業爺爺就給我開了古董店,那鋪子雖然小,可古董這行沒有相當的資本根本就別想摻和,每天優哉遊哉,偶而進賬一筆就能揮霍揮霍,實在過不下去就找爺爺老爹要些零花,那可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再看看以前的那些同學,絕大部分都在朝九晚五,爲了自己的前程和生活奮力掙扎着,他們也許一輩子都買不起我老爹的樓盤裏的一棟別墅。命運是可怕的,逆天改命何其難,哪能人人都能改變命運?我第一次體會到師父當初和我說的那句話的含義。爺爺都是半仙一樣的人物了,用了20年的陽壽爲代價還是沒有讓我脫離鬼運的糾纏,如今師父又用了禁術,元氣大傷,我的未來到底會如何,我也有些迷茫了。
“大家先休整一上午,中午我們開會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曹凌歆的話把我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除了李承嗣,回來的幾個人都受的輕傷,護衛們都會簡單的包紮消毒,醫療手段還是很專業的,衆人簡單處理了一下,喫了些東西也都回去休息。
我也緩了過來,有些艱難地從椅子上站起,師父上船後就進了船艙,不知道她有事沒有,師父住在船艙底部,是原來船老大的房間,上面爲了顯示對師父的尊重,特意把這個單人間分給她老人家,途中路過郭老頭的房間,他看見我路過一臉賊笑的上來說:“古小子,看你師父啊?來,先別急着去,到我這喝口茶。”
可能是師父的原因,我對他印象不好,但畢竟是人家用了珍藏多年的寶貝把我們救了出去,我不好折他面子,就打算進去坐一會。
“來來來,這可是我從清代一王爺墓里弄來的陳年普洱,咱們上面那位都沒這口福。”我已經喝了兩口,一聽差點沒吐出來,他孃的,這郭老頭怎麼好這口?老是用鬥裏的東西,不怕晦氣?
本來和郭老頭住一起的是個護衛兵副隊長,昨晚那場惡戰犧牲了,這老頭也不講究,直接把揹包雜物堆到了對面。只見他靠着行李,喝着茶杯,一臉欠揍地說:“老夫雖然沒你師父本事大,可看面相的手段還是有點的,小兄弟,我看你命格很低啊,是過不下去了找你師父學本事?”
我被他說到痛處心裏不爽,就打算走“這不勞您操心了,我先去看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