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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顧自地說:“前陣子不回府躲在禮部,近來又趕着躲回家去……”
嚴清鶴本來因爲被捏着手指渾身都緊繃着,聽了這句話忽然有些想笑。他是真冤,回家還真不是要有意躲着,可是這要怎麼解釋?
但他還是得開口。他說:“臣……”
話剛說了一個字就被皇帝打斷了。皇帝說:“嚴卿想來是見機知命,還真與同僚喝酒去了……成,也算是朕一言九鼎,嚴卿良苦用心,爲了讓朕上回的話作數,百忙之中也要去赴宴。”
皇帝全然是調笑的語氣,但落在嚴清鶴耳裏句句帶刺,讓他毛骨悚然。皇帝總算提起這事了,果然還是惹了皇帝不高興。他也不敢再坐着了,深吸一口氣跪下,叩首道:“臣有負聖恩……”他說不出話來了,難道要說以後必定隨傳隨到麼?
章頡也不在意,又說:“你們年紀輕,愛玩鬧,也是常事。不過總別鬧得有人說趙家賄賂你,要你徇私,還傳進朕的耳朵裏……清鶴,你說呢?”
嚴清鶴驚得一身冷汗,但這樣的緊張之下,他居然思緒飄忽,覺出點荒謬的好笑來。他想那日自己與趙冀玩笑,趙冀還說一幅朱竹送出去是給趙家丟臉,如今還真有人要拿這幅畫說事情,不知道趙冀又該做何感想。他又想,不知是那日桌上的哪一位在借題發揮,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做這事也不嫌掉了身份。
他靜了靜,覺得這尚不算什麼大事,慢慢開口道:“臣萬死不敢徇私,陛下明察……”
章頡輕笑一聲:“嚴家勢頭太盛,這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