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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卻聽一人到:“作詩也未必見得要受苦吧。”卻是溫老先生朝這邊來了。衆人紛紛作揖行禮,景銘昭忙喊了“老師”,又叫人拿來暖墊,這才請了溫老落座。
溫老神色閒正,身材清瘦,衣着皆是淡雅,又無一處不講究,舉止間仍見當年風流。他見狀只嘆:“你與你父親一樣,這般小心那般在意,怕只覺得我已行將就木了吧。”
景銘昭爲他理了衣上的一處褶皺,陪笑道:“學生不敢。只怕老師受了寒,那便是學生的罪過了。”
溫老輕笑出聲,不再接話,轉而指着趙冀道:“趙家那小孩子,你那愛鬧的小弟,我看就很有靈氣。他在勾欄院裏寫的唱詞我曾看過,頗得我當年的風韻。”
大家都鬨笑起來,趙冀一時不防被點了名,又是因爲這樣的事情,立時紅了臉,連道謬讚,他那弟弟是不務正業,不學無術。
溫老卻搖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各人自有各人的天分。諸位只知道柳宣明的畫,卻不知道他原是想以文揚名的。當年我在揚州時,他正苦心學作詩詞,有一回爲了體會女子心思,竟在畫舫上作了美人打扮。”
衆人又是一片笑聲,間雜着幾句驚奇的議論。溫老這才緩緩接道:“宣明於此不可謂不用心了,最後終於認了自己不是這塊料子,這才專心工畫去了。”
嚴清鶴向來喜歡柳宣明的畫,上回趙冀謝他還送過他一幅,卻從來不知道其中有這樣的趣事。而柳宣明尤善畫竹,用墨剛健有力,他想到這樣一個人穿着描畫紅妝強作閨怨詞的姿態,忍不住也笑出來。
溫老看看他,叫道:“清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