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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時有嬤嬤在一旁道:“三皇子生得好,眼睛像陛下,嘴巴像娘娘。
章頡笑道:“朕有這麼難看?”
劉善在一旁掩嘴而笑,那嬤嬤大驚失色,便是請罪求饒。
章頡:“無事,驚慌什麼。仔細看看,這嘴巴還真有些像惠嬪。”
一衆宮女,嬤嬤終於安下心來,不再隨意做聲。
章頡瞧這小東西醜是真醜,但又覺得十分奇妙,這麼小的一個嬰孩,今後竟可長成七尺男兒。大約是血脈相連的緣故,他竟看着這分辨不清面容的小東西,生出些親切來。
他忽然記起來前些日子說要給嚴清鶴說一門親事,他想想,覺得嚴清鶴是個顧家的人,如果以後有了孩子,應當會十分親近。如果是他抱着孩子呢?那該是眉開眼笑,目不轉睛,滿心的歡喜都寫在臉上。
章頡又想起了嚴清鶴與自己在一起時的神態來——總是少了笑容,總是謹慎,畏懼又隱忍。他從前並不十分在意嚴清鶴的反應,這只是他自己求個安慰,也並不是要兩情相悅。若相處得愉快,那是情趣,不能都得趣也便罷了。
但此時想起嚴清鶴以後與妻兒共享天倫的歡樂場面,他卻沒由來地不快起來。那是什麼?像是憐憫麼,還是嘲笑?笑他位至九五,能迫使另一個男人雌伏在他身下,到頭來還是這般可憐可笑麼?
衆人見皇帝原本微笑的面容不知怎的沉了下來,皆是惶恐不安。惠嬪更是不知自己孩子哪處犯了皇帝忌諱,望着皇帝沉鬱的臉色,霎時手足冰冷,如墜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