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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目光依然是溫柔,但卻很深沉,嚴清鶴有些被攝住,一時忘了開口,也不知怎麼開口。但話總要有人來接,他半晌才扯了個毫無說服力的由頭:“臣……臣思及公務。陛下恕罪。”
章頡顯然不信,輕笑一聲,但也未再糾纏。他換了個姿勢,隨意靠在椅背上,把玩手上的扳指。
嚴清鶴剛鬆了一口氣,卻聽皇帝問道:“世安不願來見朕,對麼?”語氣也是一樣的輕鬆閒散。
嚴清鶴這回可是聽得真切,直教他還沒落回去的心又高懸起來。他倒是不想怠慢,開口道:“臣……”只是臣了半天,臣不出個所以然來。
嚴清鶴不知皇帝何故給他出這樣的難題。皇帝寵幸你,是你的榮幸,聖恩當前,有幾個腦袋敢說不願?但若要違心說是,他實在說不出口,何況皇帝也自然不可能相信——這是欺君之罪了。
這問題是無需問的,爲何要問出來惹得不愉快呢?
嚴清鶴想不通皇帝何故專程叫他來,卻是對他發難。當然不會是皇帝良心發現,認爲這幾月來君不君,臣不臣的一段太過荒唐。但皇帝要玩什麼花樣,他向來是摸不清的。
但他不願僵持了,於是咬牙道:“臣不敢。”
倒不是不願,是不敢不願。嚴清鶴原以爲皇帝會生氣,沒料到又將皇帝惹笑了。事實上,章頡這回也並沒有那麼多想法。他原只是覺得久未見嚴清鶴,上回無園匆匆一面,反倒又挑起他的心思。至於問出這樣的問題,是他自己也未料到的。
他想聽什麼回答呢?他只是帶着些莫名的不快,發泄一般問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