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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就算不能回到一切開始之前,哪怕能回到早春也是好的。嚴清鶴一直在努力適應,就算自欺欺人也罷,總算找到一個微妙的平衡點。可一旦出現一絲擾動,虛假的和平就被打破。提及賞花,嚴清鶴又想起之前還約趙冀來賞蘭花,一時間物是人非的種種感慨湧上心頭。
他說:“不早了。陛下,歇息吧。”
皇帝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他的手。兩人便不再說話,靜靜睡去,呼吸沉緩。
嚴清鶴醒時五更將近,天色/欲明。他怔怔地盯着房頂看了許久,細想昨夜所言,暗自嘆氣。夜裏有黑暗籠罩,什麼都敢說,之後一腳踏進無盡長夜,好像就不用在意後果,也不用計較得失。白日裏說話做事都在日頭底下,心思也都清明瞭,一言一行都需面對結果。
醒也無聊,他微微側過身,就着清晨的隱約的微光偏頭去看皇帝。皇帝背對着他,側身睡着,枕上髮絲有些散亂。
嚴清鶴就這麼發了半刻呆,正又生了些倦意,忽然聽皇帝道:“時候還早,怎麼就醒了?”
他被嚇了一跳,生生又嚇精神了。回道:“陛下不也醒了。”
章頡翻過身來,話音裏還帶着倦懶的睡意,含糊地笑道:“你還年輕,再多睡一會吧。”
嚴清鶴道:“陛下並不大我許多,怎麼卻常常一口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