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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章頡是慶幸的。幸好傷的不是大皇子,幸好病得厲害的不是大皇子。他得感謝嚴清鶴。
可他還總是沒由來地煩悶,在硃批落下的時候出神,在夜晚那一盞小燈昏暗的柔光裏難眠。
這時候他就發覺,他在憂心嚴清鶴。
他總是從別人嘴裏聽到,嚴清鶴又怎樣了。傳過幾人的消息,比沒有消息還叫人不安。然而他卻不能顯示出他的不安,他要處變不驚,他是皇帝。
但他畢竟時不時地心神不寧,難以抑制。章頡很少爲什麼決定後悔,可他此時卻想,他當時就不該讓嚴清鶴回家去。把人留在身邊,能看得到,多少能放心些。
他很想見見嚴清鶴。這個願望在時間的發酵下越發的急迫而強烈。這並不是因爲什麼深刻的感情,只是一種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擔憂,就像心愛的小貓小狗受傷了卻不知死活,也會擔憂。
然而他卻不能見嚴清鶴,他沒有一個合適的藉口,皇帝去探病,這名頭太重了。想見卻不能見——這種感覺他曾受過,也受夠了。
沒過多久便是太子的冊封典禮。最初說起這件事時,嚴清鶴尚在禮部做得安安穩穩,或許有些事還需他經手操辦。而如今,他卻只能躺在病牀上,聽別人說起罷了。
嚴清鶴此時已經好了許多,不再發高熱了,但時不時地還會低燒,總也纏纏綿綿的,不肯大好。顧錦認定他大病一場需要補身體,天天讓廚房換着花樣做滋補的菜,又不叫他勞累,要讓他在家中多休息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