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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怎樣,和你訴苦嗎?”嚴清鶴笑道,“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難免,難免啊。”
“你一句‘時運不齊’說得輕巧……”景遐道,“趙家倒了,王相退了,太子也立了。你呢,你在做什麼?你給皇帝理文書,還是在家養病?”
嚴清鶴覺得景遐問得莫名其妙,他帶點笑意地反問:“不然呢,我應該做什麼?我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旁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景遐當然不信嚴清鶴真的這麼無慾無求,可他看嚴清鶴表情卻自然得沒有一絲落寞,卻像是認真的。他沉吟半晌,才道:“有句話,我原不該問的。但我現在看在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問了,你照實答我——你到底招惹什麼人了?”
“……沒有。”嚴清鶴道,“純是我自己倒黴罷了。你怎麼問這個?別胡思亂想了。”
景遐想到一年前嚴清鶴吞吞吐吐,欲語還休地說他知道了些不可說的祕密,他疑心與此有關。但嚴清鶴一副咬死了不說的姿態,景遐也就不再追問。
嚴清鶴說:“你不明白。病過一場,人就變了。變俗了,卻也看得開了。俗得要信這些吉利不吉利了,因爲惜命了;看開呢,是很看得開了,世事如泡影,還是命要緊。”
“什麼歪理。”景遐笑罵他,“還世事如泡影,你可別再看得太開,遁入空門了。”
“哪裏是歪理……”嚴清鶴忽然想起什麼,問道,“這趟可是溫先生叫你來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