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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嚴清鶴聽到這話,幾番欲言又止。他問陳謹行:“你真的想清楚了?”
朝廷要派專人去嶺南,懲治流匪,開化民風,開通商路,運輸物產。沒人想去那蠻荒之地,然而陳謹行主動請纓。別人也許不明白爲什麼——誰還會記得趙衡方的小兒子在那裏呢?哪怕記得,陳謹行怎麼會去上趕着和那罪臣之子扯上關係呢?應當是避之不及。
但嚴清鶴卻明白,所以他更覺得陳謹行是瘋了。
陳謹行道:“爲荔枝都可,爲人如何不可?”
嚴清鶴覺得他從前白教導陳謹行了。陳謹行知道嚴清鶴爲他好,又道:“並不是長留在那裏,不過去做一陣,事情辦了就會回來的……我明白道理的。”
嚴清鶴要給他氣笑了:“要是回不來呢?那地方去了就那麼容易回來嗎,誰去替你?你無親無故,無依無靠,誰去撈你?你家裏千辛萬苦地供你出來,要你光宗耀祖……你卻拿這開玩笑。”
“多謝嚴二哥教誨。”陳謹行說,“我仔細想過的。老師說能出任做出成績也是好的,我留在這裏,也未必是好事。”
他說的老師是主考官景銘昭。嚴清鶴聽到景銘昭關照他,多少放心一些,然而還是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