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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護人員推着一個大輪椅進來,醫生在邊上看着。羅素經過一夜的自我癒合,手指手臂能慢慢動彈。身體從極度自我保護狀態中恢復。
醫生:感覺如何?
羅素:肌肉聽使喚了,把我弄上輪椅吧。
醫生:移動你可能造成傷口再次開裂及可能的後續感染。
羅素:死不了就行。 醫生點了點頭,護工們將羅素抬到輪椅上坐好,羅素冷汗直流。傷口破開的疼痛鑽心而入。
“給我一面鏡子”坐在輪椅上的羅素道。看護員將羅素推到病房衣櫃邊上的大鏡子前,羅素終於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渾身被包紮得幾乎沒有死角。大概這就是大面積創傷的後果。
“走吧!”
看護推着羅素來到停車場,一個奔馳箱式貨車改裝的醫療病號出行車輛。直接可以將輪椅推進去,固定好輪椅,陪護坐在邊上的航空頭等艙座椅照看着。司機開車前往南岸的蓋伊醫院。
倫敦處於緊急狀態,滿大街都是警察和反恐部隊。半小時左右車程,來到碎片大廈的馬路對面。着名的蓋伊醫院,羅素讓看護推向太平間。羅素被攔下,詢問什麼死者關係。
羅素:我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