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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年我從未回過臺灣,被爸斷絕一切有關臺灣的消息,偶爾在國際新聞上纔看到臺灣的外交等等,奶奶失蹤的消息我全然不知。
  直至前日,爸才和我坦白,他每年都會在固定日子回臺灣一趟,其實是因爲要去祭拜奶奶與媽媽,今年他拜託我去,因爲他有突發公事佔到了買好的回臺機票日期,於是只能拜託我。
  我理所當然地和他大吵一架,他怎能冷血成這樣子?失蹤的人是把我扶養長大的奶奶,他怎能一點事情都不和我透露,就這樣過了好幾年?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想不到他冷靜地嚇人,只是淡淡地說:「回來的機票我也買好了,半個月後,記得準時回來。」
  「當年你對媽也是這樣,他的死對你來說好像一點事情也沒有,難道你身邊的人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你只愛你自已?」
  他似乎早預料到我會說什麼,表情沒有一絲痛苦的抽動,像尊凍結的石膏像,臉上感受不出任何人性的情緒與溫度。
  我氣憤地回到房裏收拾東西,拉着行李箱走到門前,落下狠話,「你真的冷血到讓人覺得很可怕,讓周圍的人都想離開你。」
  他拎着酒杯,咕嚕咕嚕地將櫥櫃裏的酒一口一口吞下,安靜地凝視杯裏的酒,置若罔聞。
  應該是我的錯覺,他眼裏似乎含着淚光,雙眼像是晚夜裏起霧的港,漆黑幽森,怎麼也看不透。
  直到我關上了門,他還是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