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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翻過一天又一天,我望着輪廓線清晰的字遊,卻覺得自己模糊了,無論是情緒、想法等等,都糊成一攤泥濘。
  坐在他牀邊,讓我回想起國三自殘的他,受傷後也在病牀上沉睡了好一段時間才清醒,我幾乎每天都去陪他,陪他聊天、在他旁邊授課等等。
  聽說人術後昏迷,雖然眼睛閉着,像是睡着那樣,但是其實仍然有知覺的,仍舊會聽見外面在說些什麼,自己感覺到了什麼,雖然沒辦法做出反應。
  醫師說雖然神經學上沒有百分百證實,但藉由和昏迷的人說話,可能可以增加患者的刺激,進而有機會讓患者清醒。
  終於在我某次唸着國文課文的時候,國三的他終於醒了,還說我唸得很爛,下次別唸了。
  「字遊,」現在我喚他,可他依舊沉睡,表情依舊寧靜,毫無波瀾,「我好想你。」
  明明只是短短几字,我心底氾濫的情緒在猖狂地滿溢,幾度哽咽,說不出話來。
  有好多好多缺憾抵在我的咽喉,我用盡一切力氣去問:「爲什麼我沒有勇氣去救你?」
  在我見過魔術師後,我反而更沒有力氣去按下攝影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