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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畫圖紙的事情,許攸腦海裏立即閃現出射死周國強那把奇怪的器械,於是他要來紙和筆,照着殺死周國強那把彈射器的模樣,畫出個輪廓,交給鐵匠,“就按照這樣做,行嗎?”
鐵匠接過圖紙,一看,臉上立即現出驚慌的神情,“這個……這個,做不出來,沒辦法做。”他吞吞吐吐,不想再與許攸交易,急忙藉口走開。
爲什麼?許攸心中這樣想,不會做就不會做,大膽承認好了,緊張什麼。
第二天下了一場大雨。
雨停後,天並沒有立即晴朗起來。陰沉沉的,看樣子還得繼續下。南方的五月是梅雨季節,雨一旦下起來,就沒完沒了,四處溼漉漉的,哪裏都不乾淨,家裏的東西,糧食、衣服、傢俱,不好好保管很快就發黴變質。
真是一個讓人厭煩的季節,而尉遲麗與許攸的想法剛好相反,她覺得五月的天氣是溫柔、細膩的,恰如女子的肌膚,潤滑多水、吹彈即破。
李雪蘭的父母、兄弟姐妹已經趕到學校,女兒也回來,母女倆有很多人安慰照顧,尉遲麗就無事可做起來。
她一個人走出校門,去附近的田野看看:漸漸漲起來的河水,慢慢浸潤岸邊的泥土,從泥土中突然冒出來很多綠色的野草,開出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蜜蜂正嗡嗡不停在上面忙碌着。雨啊,終於又繼續下起來。落在髮梢、落在臉龐,細細的,如煙如霧,遠處池塘和人家屋頂上,密密麻麻像織了一層網。“斜風細雨不須歸。”尉遲麗一路向前走,她的心情慢慢好起來。
現在,她纔有時間好好思考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吳長安的死,***中毒,自殺或者謀殺;周國強的死,被人用事先安裝並隱藏好的器械發射鐵質碟片切中要害,一招斃命。她所認識的吳週二人,在生活中恭謙有禮,若說他們因事與人結恨成仇,招致殺身之禍,讓人很難相信。但是,當日與許攸的戲謔之言,如今已經被公安證實——他們,確實死於謀殺,至少,周國強的死是這樣。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如果不是因爲仇恨,那便是爲了錢財。可是,這光景年月,誰家都沒有很多的存款,老師工資不高,不至於因此招人打家劫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