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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犯事兒的,怕喫牢飯怕喫槍子兒,那些管事兒的呢?也差不太多。他們平日裏不管,是因爲鬼市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利潤,相比職位薪資,要高出數十倍上百倍不止。鬼市,是大家心知肚明而又彼此心照不宣,假裝並不存在,或是自己壓根兒並不知曉的一塊兒肥田。
所以說,老爺子進去那是走章程,就算我們不送東西,不盡心意,裏面的人也得把他送出來,甚至說,放人結案的慾望比我們這些至親都要強烈。因爲查到了底,謝王孫完蛋,謝家完蛋,整個山東鬼市完蛋,他們這些在肥田裏收過稻穀的鄉紳,也得完蛋。
倘若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爲之,那豈不是擺明了要與半個省的民力官力對抗?那要有多大的魄力,多大的野心?還有,多麼駭人的資本?
我倒情願是我胡思亂想了,因爲一旦我設想的都成真,那就意味着在暗處針對我們謝柳兩家的,其實是一尊放在明處我們都無法與之抗衡的龐然大物!
思緒到這兒就被迫掐斷了,我們已經進了大院兒,我把江染從車上橫抱下來,二姐正在張羅晚飯,看到這一幕趕忙上前,她知道江染被扣,但是我這人也是報喜不報憂,就說肯定能一根頭髮不少的回來,所以她沒有多緊張。現在看到了人,心疼得直流眼淚。
進了大廳,老爹和陳亦可正在談論着什麼,不經意聽到一耳朵。
“讓我陪睡?先問問我男人。”
正在爬樓梯的我和王修謹腳步一停,看着樓下的陳亦可和老爹,前者把目光送到王修謹的臉上,十分玩味。
我知道肯定又出了事兒,而且聽上去還不簡單,所以把昏迷的江染抱回房之後,只是在那張蒼白的臉上流連了幾眼,匆匆下樓。
這個時候,王修謹已經不知去向,只有陳亦可和老爹兩人端坐在大廳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