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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憐在座位上發了一會兒呆，才長嘆一聲，又重新發動起了車。
現在還是新年期間，路上人特別多，每個人似乎都是熱熱鬧鬧笑着的，家長帶着小朋友出來玩，小朋友的手上還捏着氣球，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
只有這輛車內冷冷清清。
過了好一會兒，於憐聽見裴知逸問：“你也覺得我們罪不可恕嗎？”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甚至沒什麼起伏，好像只是無心之語。
但是於憐的眼淚唰得下來了。
罪不可恕，這是怎樣嚴重的詞。
她幾乎以爲裴知逸是故意選這樣的詞來讓她產生負罪感，但是她看了裴知逸一眼，就知道裴知逸是認真發問。
可這卻讓她更難受了。
很久以後，她輕輕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