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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微風拂過,已是初夏。雲落一笑,倒是比那初夏的陽光還要陽光,任誰見到這個笑,都不會把他與那個傳聞中八歲便能殺人焚屍的陰冷恐怖的少年聯繫在一起。誠然雲落八歲時就能取人性命,可焚屍並非他本意,陰冷恐怖更是無稽之談。於他而言,自己平日裏不過是有些痞壞罷了;至於怎麼就成了人們口中的變態殺人狂魔了,雲落也不知道。
不過也無所謂,只要有天橫,雲落的世界就是完整的。管他世俗流言惹人煩,有了天橫,一條獨木橋也能走成陽關道!美哉,妙也!
有一首歌唱過,歲月爲我大浪淘沙,而你被留下;我的世界流轉變化,你卻沒時差。這兩個男人啊,他們的關係好得倒像是兩具穿錯了軀殼的靈魂:若他們不是兩名男子而是一男一女,看此情景,恐怕早就是喜結連理白首同心了吧!我默默想着。
“那後來呢?”
“後來?不提也罷。”話至此處,天橫卻不願繼續說下去了。像是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的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楚小姐還是好好休息吧。休養好了,也好早日把阿落帶回來。”
看着天橫這個樣子,我也有些理解。若違此誓,不得善終,雲落立誓的時候有多決絕,天橫此刻便會有多痛心吧。看來最後倆人到底還是反目成仇了,誓言作廢,雲落自裁,還真是不得善終呵!我連連搖頭。
“唉,跟受過刺激的人說話還真是累。一言不合就走人,也不知道檀苡是怎麼做到天天面對這樣有心理障礙的病人,還能保持如此活力四射的。”確認天橫真的一去不返後,我躺回病牀,有些懷念檀苡同學。自從上次抑鬱症突然爆發以來,這幾日我雖不能服藥,心境卻出奇地平和,絲毫沒有平日裏典型的頭痛症狀,只是感到有些乏力。
“難道這種病是喜歡一次玩票大的,一下子宣泄出全部能量?”我有些困惑。細細想來,之前我可都是謹遵檀苡醫生的醫囑服藥,按理說不應該有這麼劇烈的發作纔是。
除非,是有什麼特殊的誘因被我忽略了。
想到腦殼疼也沒想出個知乎所以來,我沮喪地放棄追憶。陸櫟啊陸櫟,蕭渙啊蕭渙,你們到底會不會來救我啊?再不來,我就演不下去了!我憂鬱地用枕頭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