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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正没法答,无奈地摆摆手,坐回椅子上,旁边何胜旌好笑地瞥他一眼,不当不正地来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匡正哼笑,他是想一夜风流死在花下,不过不是眼前这朵粉的,是后边那朵白的。
接下来是宝绽和时阔亭的《断桥》,今晚的大轴子,演的是白素贞水漫金山后,与小青来到西湖边,重遇许仙、悲愤交加的一场戏。
嘈杂的观众席,匡正还没见着人,手心已经冒了汗。吃尽了苦的宝绽,不解风情的宝绽,谁能想到用胭脂裙衫一扮,有那样夺人的颜色,应笑侬和他一比,艳了,拿萨爽和他比,又太娇,他是独一份的出尘脱俗,是匡正的天上人间。
少顷,那抹云似的侧影一摆一摇走上来,素白的褶子碎花裙,大红的绒球衬珍珠,一对白绸飘在鬓边,新蕊般的颊上没有笑,覆着一层愁云惨雾,叫人恨不得捧一点露水来给他饮饮喉。
观众席骤然安静,满座的看客都和匡正一样,为宝老板的闭月羞花吃了一惊。
“娘子——”侧幕边高高的一声,时阔亭扮的许仙扬着水袖晃着小鸭尾巾登上台。
几乎同时,何胜旌朝匡正靠过来,皱着眉问:“他说什么?”
匡正斜他一眼,重复那个讨厌的词:“娘子。”
“娘子……”何胜旌追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