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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康慨替宝绽解围,“摔着屁股了。”
来晓星吃了一惊:“唱京剧这么危险啊。”
“我还好,大多是文戏,”宝绽端起牛奶杯,“我们团的武活儿,萨爽算重的。”
来晓星对萨爽有天然的好感,都是战国红的“同志”,革命友谊万古青。
“他是武丑,有些角色很吃功夫,”说到戏,宝绽如数家珍,“像《雁翎甲》的时迁,要从四五米高的桌子墙上往下翻,不留神真容易伤着。”
“雁……”来晓星睁大眼睛,“翎甲?”
“雁翎甲,”宝绽重复这三个字,“《水浒传》里时迁盗甲的故事,传统的武丑戏。”
来晓星缓缓眨了下眼,若有所思。
宝绽在家没待两天,心里挂着戏楼,更挂着霍匪,他妈去世是那小子送的终,论起来两人算兄弟,宝绽心疼他干重活儿,更怕他又出去打架,屁股刚好点,就叫小郝送他去朝鲜饭店。
大白天的,霍匪居然没在,一打听,是他把白班推了只干晚班,宝绽要来他的电话,打过去,第一遍没接,第二遍那小子凶巴巴地嚷:“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