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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你要勤換紗布，你忘了？”顧言湛的眉頭頓時皺起來，問道。
司以鈞漫不經心地噢了一聲：“太麻煩了。”
顧言湛：“……。”
他心想，我現在要是比他高半個頭，我一定打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不過顧言湛沒有。他磨着牙根瞪了司以鈞一眼，並沒和他廢話，直接拽住他，把他拽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
接着，顧言湛取下書包，把裏頭纔買的紗布和藥拿出來。
“麻煩？紗布長在肉裏就不麻煩了？”顧言湛說着，把那些東西放在一邊，自己動手，將他手臂上紗布的結解開了。
司以鈞垂眼看着他，沒說話。
顧言湛剛纔瞪的那一眼，沒什麼殺傷力，反而軟綿綿的，裏頭滿含着關切和責備。
司以鈞不知道爲什麼，他那一眼像是徑直瞪進了他心裏，將他靈魂中一直缺失的什麼東西，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