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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妙妙甚至都懶得起身,散漫道:“我與三郎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爲何要討厭三郎?——從小媽媽便教我,不值得爲不相干的人耗心力。”
  好好好,好個不相干的人。喬家大郎一反常態對他不假辭色,就連這個青樓妓女也將他棄如敝履。喬寰脆弱的玻璃心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便一股腦將脾氣發到蘇妙妙身上,嚷道:“好個靄煙閣!我真金白銀包了你七日,你竟……!”
  我還給你真槍實彈地嫖了七日呢!蘇妙妙柳眉倒豎:“靄煙閣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我們又何曾做了對不起三郎的事?三郎想聽曲兒談心,牀上想換個花樣,我哪一次沒有依?”
  “那你爲何總想着趕我走?”喬三郎不依不饒,一屁股在蘇妙妙身邊坐下,頗有幾分小孩子耍無賴的模樣。
  蘇妙妙定定地看着喬寰,像是第一次認識他那樣。她有滿肚子的尖酸刻薄和陰陽怪氣能用來應對這個問題,但大抵是因爲她不想再和喬寰周旋,又或者是七日之期將滿,她也打定主意今生再不會見喬三郎了,索性與他將話說個明白。她拍了拍喬寰的手臂,認真地說:“因爲我沒有打算再做三郎的生意。”
  喬寰不解其意:“難道是因爲我頭一日來的時候得罪了你?”
  蘇妙妙笑了:“妙娘是賤籍女子,哪兒就那麼輕易被得罪了?”
  這是六日來她第一次真心地對着他笑。蘇妙妙本就清麗脫俗,一笑起來更是甜美可人。喬寰只覺春風拂面,心曠神怡,不覺癡癡地呆在那兒,聽着蘇妙妙往下說。
  “妙娘十歲起就身在煙花之地,深知煙花女子想要安身立命實屬不易。今日爲張三唱曲兒,明日陪李四過夜,終是不長久的。有捧場的熟客,體面的主顧,像我們這樣命如浮萍草芥的女子,才能過得稍微好一些。”
  “你怎知我不能做你的熟客?我又不是出不起錢!”喬寰不服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