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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完中秋,喬寰又來了——哦,這次是付了錢的。
  他沒有帶上次說的那種絹帛,蘇妙妙也沒問。對着一個馬上要爲國出征的人,還計較這些旖旎歡愛難免太過沒有心肝了。她如同第一次見面那樣抱着阮琴走進繡房,面對坐在塌上的喬寰,還沒說話便雙雙笑了起來。
  “郎君,聽奴清彈一曲吧。”她假模假樣地說。
  喬寰照樣大馬金刀地坐在塌上,故作穩重地點了點頭,沉聲道:“彈好了小爺重重有賞。”
  話音剛落他胳膊上就捱了輕輕一巴掌。蘇妙妙笑罵:“你兜裏有幾個錢我不知道?還重重有賞呢!給我買支釵都費勁!”
  “你可別看我現在買支釵都費勁。”喬寰搖頭晃腦地誇耀着,“待我得勝歸來,混個一官半職的,到時候帶着你喫香喝辣。”
  “到時候”的話,蘇妙妙聽得多了。無外乎就是什麼“到時候給你贖身”“到時候在外頭置一個宅子,不教你受大婦的氣”之類。只有這一次,她是真的相信了。她清淺一笑,也不等喬寰招呼,自顧自坐了下來,撫了撫琴絃。
  “算你有耳福。”蘇妙妙說。
  她開始轉軸撥絃。喬寰從前從未聽過阮琴,也說不上來她彈了個什麼曲子。但他只覺得那音色低沉雋永,比之琵琶的清越激盪更多的是含蓄綿長。這琴像極了蘇妙妙,世故渾厚,須得細細品味才能覺出其中妙義。喬寰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蘇妙妙的熟客多是身居高位的名士政要——蘇妙妙最善阮琴。而阮琴,沒有一定的閱歷和見識,是斷然聽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