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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曉將她上下細細打量一番，才發現她真如小說中所寫那般柳眉杏眼，身瘦腰細，檀口含丹，膚如凝脂。
慕君見她遲遲不說話，只盯着自己看，便覺有些尷尬。張曉曉也發現了慕君臉上的異樣，立馬轉移了話題，她不解問道：“你爲什麼不願意在這個世道活下去？是因爲這個世道對女性的束縛與不公嗎？”
“這只是其一。但若真是這樣，倒也不至於讓我去死。最大的原因，還是我的家庭。”
“家庭？”張曉曉目光暗淡了幾分，她好像也是因爲家庭而自殺，自殺時腦子一熱，一時衝動，可自殺後，再回想，卻又覺得不值當了。
人生匆匆數百載，而她卻在最好的年華，朝氣蓬勃的年紀選擇走向死亡。而這一切皆是因爲對父母，對家庭的不滿所致。張曉曉今年二十二歲，往後數，她至少還有五十年可活，這五十年夠她更改命運，改變一生，給自己謀劃一個全新的未來了。
張曉曉喟然太息。她感同身受道：“我也是因爲家庭，所以才死。我記着你今年才十六歲吧？”
慕君提醒道：“我十九了！”
“十九歲？和興十八年，姜家和慕家滿門抄斬，只因爲慕卿喜歡上了蕭旭，助他登基爲帝，蕭家和慕家才染上這殺身滅族之禍。”張曉曉的目光移到慕君身上，“所以，你是因爲在流放時被滅口才死的嗎？”
“不，我是因爲生而無望，所以纔在牢中自戕。”
張曉曉冷笑一聲，“生而無望，什麼是生而無望？你是覺得自己七老八十了？還是覺得自己身患殘疾？此生無法治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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