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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禾那日沒見到餘果,她出聲問:「餘果?」
  煙羅舉起酒杯:「嗯,前幾天來應徵要拍我們宣傳片的小學妹。」說罷,她就着杯子邊緣抿一口蘋果酒。
  謝圖南也跟着瞥了一眼:「我看着不像。」
  「是了吧,側臉和頭髮,還有脖頸的蝴蝶紋身,錯不了。」
  蘇禾立在一旁,右手不安地夾住連身裙下襬搓揉。她和謝圖南認識到今天剛好滿一年,大一新生訓練分組排在一塊,其中有個環節要答題,算小組分數,輪到蘇禾時她分心了沒聽清,原本組長因爲超時要扣分,蘇禾能感受到別人疑惑的眼光,沒想到一羣人中謝圖南定定舉着手說他要答,旁邊還有他朋友拉他一把,他還是開口了。
  不經意的一眼持續了一年。
  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看着他背影雖說只有一年,但這一年好像被反覆重播再重播,她看過謝圖南心尖上的影子,也因爲一句回覆睡不着覺,哪個角度是最得人喜歡的。學校宿舍老舊的鏡子已經看膩她擺出的表情,更曾認爲某首歌是關於她的,哪怕一句歌詞也好,她可以內心迸發出無數的歡喜,然後帶着歡喜,再度過難熬的夜晚,以及內心不肯提及的自私的黑暗面。
  謝圖南有回覆她嗎,有的吧,只是她已經分不清是幻想還是真實,該高興還是裝作遊刃有餘。如果愛能用虛幻的一句話來表達,放在謝圖南身上只可能是:「你完全將我催眠。」本想藉由今晚的派對旁敲側擊,她已經逐漸遺忘當初,就像一顆落石滾下懸崖,懸崖上的塵土黏着於身上,像口腔裏的一小塊潰傷,舌頭碰到都在提醒疼痛。
  忘不了。
  前幾天在社團羣組裏,蘇禾偶然得知陳見洵要辦生日派對,在投票要在哪個地點時,這陣子開始閉關讀書的謝圖南,居然也跟着投了票,也在提議要喫什麼餐點的時候提出意見。她便纏着煙羅邀請她,說是沒去過真正的酒吧,想要熟識的朋友來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