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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同學的朋友挽住她的手:「你不要再說了,沒看到她的眼睛嗎?」
  女同學對空氣呸好幾聲:「我偏要!你媽媽嗎、你媽媽嗎、你媽媽……」
  女同學尾音沒有發完,餘果失去理智,離開座位到女同學面前只有三步,啪啪兩聲,女同學眼睛眼珠子喫驚地睜大,吊在眼框上,臉頰馬上浮現鮮豔的紅,一左一右,紅的顯眼,紅的不合時宜。
  男警兩手拿開餘果:「你不能打人你知道嗎?」他掏一串鑰匙出來,指了後面的門:「你先跟我進去,把聯絡人給我,等人到我再放你出來。」
  男警說的那扇門,是有鐵欄杆的小房間,沒有燈,隔音很差,在男警皺眉思考該怎麼把鐵欄杆上鎖時,餘果清晰聽到女同學悲愴的哭泣:「她完蛋了,我要叫我男朋友打她,還她好幾巴掌!」吼幾把嗓子沒勁了,滴滴咕咕碎念、啜泣。
  如果要說待在小房間是什麼樣的,餘果會說:很寧靜,再加一塊木板,就像躺棺材。這是她這陣子難得情緒很舒坦的一刻,舒坦到她想跑去草地上大喊,倒地翻滾幾圈,鼻子、嘴巴、頭髮都沾染草皮的碎屑。
  應該得有半個小時,男警再次踏到這扇灰色門前,鑰匙打開門鎖,張望北的腦袋在後左右探,語氣是有點責備:「警察先生阿,你怎麼把我朋友關在這裏,一個人影我都看不到。」
  餘果縮在角落,疊放在膝蓋的雙手,不自然握緊,覺得不夠,她右手擺正,左手撕手背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