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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娘哼着那首新歌走進餘果身邊,說這是重播,原本這種新聞一天只會播一次:「你看,第一次播是下午四點呢,不知道爲什麼晚上又播第二次。」
  下午四點,夕陽垂落,美麗的黃昏。她在做什麼,哦她想起來了,在謝圖南的摩托車上;在逃離都市;在郊遊。謝圖南爲什麼突然出現在那條巷子並不是隨機,是預謀,他不想讓餘果看見每家新聞關於蘇梄泊出道的新聞轉播,一個髮絲都不行,所以謝圖南帶着她逃開了。
  她搖搖晃晃的,在路人的眼中站不直,她覺得自己在游泳,世界好像真的被大雨灌滿水,變成大水缸,水淹過她頭頂,她快喘不過氣,感覺快要死了。
  手機又傳來一封簡訊,餘果呼吸一滯,夾帶一張相片,是餘果在火車站聽小星星那晚,她站在人羣中,可拍攝者一眼就認出她來了,身後是拉紅色氣球的孩子。
  :你離我好遠:(
  餘果撥開老闆娘要扶起她的手,奔跑回去,再跑更快一些,擦撞幾個路人的臂膀,她跑回五頂路口,跑回紅牌酒吧旁的巷子,在面對一片狼籍的怪手垃圾中,餘果在吐,吐在本該是排水溝的窟窿中,在雨幕中她看見自己租房的鏡子,孤獨堆在最高處,一支桌腳掰成半支,椅墊插着一根裂木頭。
  餘果對空氣喃喃的喊,如果吉祥鳥代表着幸運,那是不是所有的不幸,都是自己的報應,吉祥鳥的大扇搧不走,那是細菌,它們會竊聽;會腐蝕身體,感知到痛,身體也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