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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酒精的緣故,沈明嶼難得顯露這般感性,在靜謐昏黃的室內,鼻端縈繞酒香,兩人隨意靠坐在沙發中,一步一步且又自然而然地加深話題,如此鬆散平靜,讓阮輕輕不禁沉浸,耳側細細傾聽。
  “之前我便隱隱察覺不妥,這回一渺住過來,更讓我反思。”
  沈明嶼沉默幾秒鐘,才繼續道:“過度保護是家長的私心和懶惰,至少在給孩子撐傘時,應該告訴她四周的風景和境況,不然陡然一陣風暴掀開了傘,讓她在毫無心理防備的情況下直面風雨,由此帶來的衝擊是難以估量的。”
  他雖然搬離舊房子許多年了,但逢年過節不忘給以往關係較近的鄰居送禮問候,因而直到現在,他們仍然維持不錯的聯繫,傍晚時分,他突然收到舊日鄰居的電話,對方告知他,是個十五六歲,貌似沈一渺的小姑娘去了老房子。
  他當即察覺異常,自一渺她媽媽去世,她便從未踏足老房子,她這一反常舉動,讓沈明嶼有所猜測,他趕緊結束會議,從臨市趕回海城,直奔老房子,果然在牆角發現了那本日記本。
  接到藍灣酒吧劉經理的電話時,他剛到老房子,粗略翻了一遍日記,前因後果他已瞭解七七八八,知道阮輕輕已把沈一渺安全帶離,他就沒着急趕回家,而是撿起沈一渺的拉下的書包,坐在沙發上靜靜翻看她的作業,梳理思緒。
  再到家時,一切彷彿歸於平靜,一如既往的燈光和空蕩。
  他在阮輕輕房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念及她可能已經入睡,便走開,在走廊盡頭的窗戶下,點燃了一根許久不曾抽的煙。
  沈明嶼斂了斂心緒,又輕笑道:“所以,感謝你及時伸手,拉住了一渺,也保住了我這顆虛虧的慈父心。”
  這一句仿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