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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對年輕的夫妻因爲家中無人幫忙照料孩子,便把剛滿月的孩子背在身上一起下田,那漢子道:“你說你閒不住咧,剛出月子就是多躺躺能怎地,可別沒躺好落下病根,咱可沒藥醫。”
  病對於他們來說,是真的生不得的,看大夫抓藥個一回兩回,他們的家也就散了。
  “知道咧。”女人小聲的應了句,春天的日頭看着暖洋洋,但那些樹蔭裏還是冷的,倒春寒冷起來才難捱,要是家裏有點積蓄,她也不想下田,但光她男人一個咋忙得過來,這播種的日子就這麼幾天,晚了一天,那苗長得就是不行。
  男人沉默,夫妻兩個各自開始勞作。
  雖然是貧困夫妻,兩人也算不上有多少見識的大人物,反而做事都帶着小人物的計較,但他們也還知道爲對方着想。
  隱藏在暗處看着這一切的人道:“這……就是人族?”
  她的聲音飄在半空裏,散在晨起的霧裏,彷彿從相隔很遠的地方來:“這種活法爲何還要活着?”
  語氣只是單純的不解,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
  她旁邊的男人道:“不知,也不需知,總歸他們也活不了幾天了。”
  女人卻又忽然想起什麼:“你說何謂悲憫?爲何要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