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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學堂都有一個領隊,負責插香,帶領其他學生行拜師禮。夫子們都覺得領隊的這個學生會最先受到文曲仙官的庇佑,所以都挑自己比較偏心的學生,或是學堂中最優秀的那個。
陸書瑾偏頭看去,就見中間隔了幾隊的距離,蕭矜站在丁字堂的最前方,喬百廉就站在他邊上。
即便是曠學,毆打同窗,不寫策論,劣跡斑斑,但在海舟學府重視的拜師禮上,他還是被挑選爲領隊,與喬院長像嘮閒話似地交談。
陸書瑾心想,這世道哪有“平等”二字?
姨母能爲一筆銀錢而不過問她的任何意願,就將她許配給年過三十的瘸子,這書院之中也多的是人憑着家世財富隨意欺壓弱小。
陸書瑾盯着蕭矜,許是時間有些長了,蕭矜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來捉住了她的目光,兩人隔着遙遙距離視線對上,陸書瑾在片刻停頓後先扭頭看去別處。
甲字堂最先進入禮祠,陸書瑾淨手行過香爐,在進門前接過夫子遞來的三炷香,平舉於身前,領着身後的隊伍不徐不緩地走進去。
三尊石像下站着海舟學府的夫子們,皆是神色嚴肅,喬百廉站在正中央,面容慈祥溫和,看着陸書瑾時滿含笑意。
陸書瑾舉香上前,恭敬行禮,身後衆人也齊齊效仿,拜過三大禮,她起身將香插在臺前的爐中,就聽喬百廉道:“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求學道路上自然佈滿荊棘,困難重重,不論失意得意皆是尋常,諸位只切記,堅定向上的初心,不懼求學的艱苦,方得始終。”
“學生謹記先生教誨。”學生們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