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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翕一頓,原本盤着的腿立馬放了下去,回頭看門口:“請進?”
門把手被人拉開,才下班回家的李仁德手裏端着個小湯碗,笑眯眯地從門縫處探進腦袋。
林翕放下手機:“叔叔?”
李仁德衝他點頭,單手輕輕打手勢:“翕翕,我給你煮了點冰糖燉雪梨,喝嗎?”
李仁德的啞巴是後天意外造成的,非先天所得,又因爲種種外界因素,他沒有機會去學習那些專業手語,平時打的大多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業餘版。而和他生活在一起久了之後,其實很容易感受到李仁德業餘版裏一些屬於自己的小心思。
就比如說林翕的“翕”字,這個字是姥姥給他起的,取“合,聚”之意。不過李仁德好像更喜歡這個字的另外一種解釋,“鳥羽”。
所以他每一次喊林翕的時候,都會單手在空中虛虛地順兩下,動作特別溫柔,好像手底下是什麼受傷的鳥類。
上一世林翕最開始一直沒明白李仁德這個手勢是在叫自己,後來慢慢懂得,便總覺得心裏又酸又暖。他長到那麼大,除卻姥姥以外,好像也就只有李仁德把他當做小孩看待了。
一直到他後來成年畢業,李仁德這個手勢也沒有改變過。
時隔這麼長時間,再次看李仁德這麼叫他,林翕心頭忍不住微熱,站起身去接碗,說:“謝謝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