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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菀和傅笙銘認識五年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像現在那麼生氣的模樣，一貫溫和的眼裏宛如燒着烈火，只是護着自己的動作依然輕柔。
“你剛剛是在做什麼？你不知道你很重要嗎？沒有你，小寶石怎麼辦？我，季海集團那些員工怎麼辦！”傅笙銘是氣急敗壞的，但說到自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卡頓了一下，他恨自己沒有名正言順的資格，沒有足夠的重量。
季菀被他那麼一吼，其實是有點懵的，她是會游泳的，自從五年前落海大難不死後，游泳就成爲了她必須點亮的技能。這一點，傅笙銘明明也是知道的……
看着面前那雙無辜茫然的臉龐，傅笙銘的心軟了，她的臉上帶着出水的水珠，他分不清這是水還是淚，最終還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情緒緩解了不少。
“我知道你會游泳閉氣，但是周圍沒有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呢？你對過去從前沒有那麼糾結的，是因爲傅危嗎？他對你就那麼重要？”
傅笙銘帶着人往池邊游去，這是準備上岸了，他問這話的時候，視線是朝着岸上的，他不敢看季菀的眼睛，怕看見讓自己心碎的情愫。
“完整的回憶對我很重要。”季菀是率先上岸的，她的聲音有些低啞，粘溼的長髮黏在光潔的背部肩膀，整個人的背影顯得單薄而消瘦。
她並沒有直觀地回答傅笙銘的問題，反而是避重就輕的給了回覆，然而傅笙銘太瞭解她的個性了，能直說絕不拐彎，這樣的回答反而讓傅笙銘心裏一沉。
“媽咪……”
